第一百一十五章:私通(2 / 2)

私會已是不雅之事,私相授受更不必說,更可況是……

“兒已與他私定終身了。”向樂嬌的嗓子還啞著,但這幾個字卻是被她說得響亮,深深砸在蘇氏的興頭上。

“你……說什麼?”蘇氏氣得要撅了過去,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問道。

“兒的話母親已聽到了。”向樂嬌的聲音很小,接著傳來的一聲巴掌卻是響亮。

向樂柔從始至終都一直默默站在牆角,心裏早是開了花,若不是強忍著真讓臉上沒有笑意露出來。

“你!”蘇氏已不知該說什麼了,她合上眼睛緩氣,未出閣就已與人私定終身,這竟是她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做出來的事。

“那個男人,是誰?”她總算是讓自己平靜了些,眼睛犀利地盯著向樂嬌,見她麵色慘白地跪在那兒,身子有些哆嗦,眼中營著淚,咬著唇沒有說話。

“你說,娘還能幫你,你不說,難不成你要這輩子就這樣守著麼!?”蘇氏已經氣得有些七竅生煙了,彩娘忙給向二娘使眼色,去撫著蘇氏的背勸她勿氣。

“是倉恒伯世子。”二娘咬了咬牙將話說了出來,蘇氏聽得更氣,一個茶盅砸到了二娘的腳跟前:“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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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興院裏發生的事情向樂哥還不知道,她正在紙上工工整整地謄抄著一冊書;這是岑十一郎拜托她幫忙做成線裝書的,也算是給她無聊的生活添了些事。她想著與其去麻煩姐姐不如自己練練字,於是這會兒就一字一句地往紙上抄著。

“姐姐,這是什麼字?”八郎在一旁趴著看著,時而開口問一問。

“這是葛字”向樂哥給他答道,

“這不是采葛姐姐的名字麼?”八郎指了指那書上的字。

“是啊,這是詩經的風篇的詩,你采葛姐姐的名字就是那兒來的。”

“那它事什麼意思呀?”八郎支著頭好奇地問。

“嗯……葛是一種草,可以抽絲做成葛布,采葛就是采葛草的人。”向樂哥耐心地答道。

“采葛姐姐的家裏是做布的?”

“額……這倒不是。”向樂哥抓了抓頭:“不過是好聽就用了而已。”

“那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呀?”八郎繼續開啟十萬個為什麼模式。

“這個啊……等你長大了也到國子學讀書了自然會懂的呀。”向樂哥摸了摸他的頭:“姐姐可不懂這個,但詩經說的是以前朝代的故事了,等你長大了先生自然會教的。”

“那我要快些長大,跟四哥一樣去國子學讀書。”

“嗯,沒事,咱們慢慢長,等你懂了所有你想懂的事情,你就長大了。”

向樂哥疼愛地扶了扶小肉球的肩膀繼續謄抄著詩卷,小肉球也像模像樣地拿著一摞白紙在旁邊跟著學著抄,雖說字歪歪扭扭卻也比同齡的孩子好要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