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哭了。大少爺在天有靈也不希望您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吖!”春梅勸道。
“我……我隻恨自己生在陳家。”寧婉泣不成聲,為什麼,為什麼大表哥會落得如此下場?陳府這個無底洞,將一切都吞噬。天名大哥走了,我了?將來的我又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寧婉越想越害怕。
“小姐,你哪兒不舒服?”春梅看見寧婉臉色發白,著急地詢問。
“張公子了?”寧婉突然想到那個天人,天名大哥不在了,他該怎麼辦?
“他…他已離開。老夫人她…”
“…我明白。春梅,幫幫我!隻有你可以幫我的忙。”寧婉像溺水人握住最後一根稻草,苦苦哀求春梅。
“小姐,不要這樣。有任何要求,您盡管提出來。春梅,我一定做到。”
“我隻想見他。”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他是我的陽光啊!
“小姐……”春梅咬咬牙。“好!春梅我就算真的被趕出陳府也一定讓小姐見上張公子一麵。”“小姐,我已與安順商量好,今晚子時,他將打開後門,放張公子進來。你可與張公子在後花園的牡丹亭中相見。”春梅把這一好消息及時告訴寧婉。
“太好了!謝謝你,春梅。”寧婉蒼白的臉上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子時三刻,寧婉在春梅的掩護下,安全到達牡丹亭中。
“婉妹,你又清瘦了不少。”雲梅心疼地凝視著寧婉。
“你也一樣。”寧婉的眼淚不由自主地留下。這一次,她是喜極而泣。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
“天名的事,我也很心痛。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發現他的不尋常了?”張雲梅緊緊摟住寧婉,把下巴輕輕靠在寧婉的秀發上。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一直為了陳家而活,或許現在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脫。”寧婉靠在雲梅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心裏慢慢平靜了下來。
“寧婉,你可知道陳家代表的是什麼嗎?”
“……我明白。但是對於我而言,陳家僅僅代表著掙脫不了的牢籠。我隻恨我自己生為陳家人。”
“我隻是一介書生。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啊,我更怕自己無法給你帶來幸福。”
“不要這樣講,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的。”
“婉妹,我隻怕你跟著我會吃苦。”
“我不怕。隻要有你,我什麼都不怕。此生,隻願執子之手。”
“婉妹,非卿不娶。”
月明雲淡,花影重重。私定終生,無怨無悔。台下掌聲雷動,台上花旦已悄然退場。梨園深處,媚兒正在對鏡卸妝。突然,一個手臂將她緊緊抱住不放,她剛要驚叫。待看清來者,啐了一聲:“死鬼,怎麼現在才來看奴家?是不是外麵的花花草草狐媚妖精太勾人?”
“嗬嗬,現今陳府還有一些事情沒解決。好不容易有空了。我就第一時間來捧你的場。”陳天權在媚兒兩頰邊各偷了一個香。
“真的?怕是陳二公子。不,現在該改口了,陳大公子早已忘了奴家吧!”媚兒輕啟朱唇,如絲媚眼,勾魂攝魄。
“你這個妖精,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陳天權哈哈大笑,抱起媚兒,向著房中央的大床走去。翻雲覆雨後,媚兒軟若無骨地趴在陳天權的懷裏,嬌嗔:“恭喜陳大公子終於得償所願。”
“哈哈!那個礙事的東西終於消失了。這不,還要多謝咱們家媚兒的鼎力相助。”陳天權抱著媚兒,笑得格外猖狂。
“能夠幫得上您的忙,那可是奴家的福分。您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陳府原本就是您的。”
“哈哈!還是媚兒會說話。”陳天權一個翻身,將媚兒壓在身下,開始了新的一輪魚水之歡。“陳爺,時間不早了。”媚兒換好衣物,輕輕地推醒了陳天權。
“……真不想起來,真舍不得離開這芙蓉暖帳。媚兒,待晚些時候,我把你接進陳府,天天與你共享這美好時刻。”陳天權緩緩起身。媚兒體貼地為他打理好一切。
“隻要陳爺記得媚兒就好。”
“哈哈!媚兒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陳天權又偷了一個香,才不慌不忙地離去。轉身後,他沒有發現媚兒的目光早已變得冰冷詭異。你當真以為一切都已結束?自己已穩坐陳府家主?不,好戲才剛剛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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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