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已搭好戲台。好戲即將上演。李智曉突然闖進了後台。
“寧婉清晨已經離開。”李智曉站在花旦身後，冷冷地開口。
“走了也好。”花旦對鏡描上金花。
“你竟然會放過她，真是罕見。”
“…有的人，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我該喚你張雲梅、還是媚兒，或是張永恨？”
“隻是名稱不同而已。不都是同一人嗎？”
“說的也對，害的陳府家破人亡的就是你一人。先從陳天名的案子說起，我相信天名的人品，他絕不會故意沾染那種汙穢之物，但那些東西，他是如何接觸到的？隻有一個可能，有人趁他不注意，將那些東西混入他的飲食之中，他在不知不覺中中毒。我說的沒錯嗎？張雲梅公子。那時，天名與你途中相識、結交，私交甚篤。你有時間也有機會下毒。回到陳府後，也是你將那些髒東西放入他的書房內。”
“沒錯，我是故意與他結交。經由張天權交給我的資料，我很輕易取得他的好感。繼而加害他。那些髒東西也是陳天權給我的。”
“至於陳天權之死，也是因為你？”
“嗬嗬，他每次與我交歡，我都會在茶水中放入一種藥物，那些藥物是我少年時青樓常用物。但他不知道，那些藥物隻適用放在酒水中，放在茶水中會形成一種慢性毒藥。與人交歡次數越多，人死得越快…哈哈！陳府之人，男的把我當作妓女，女的把我當作相公。”
“住口！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寧婉？”
“我有說錯嗎？陳寧婉身為我同母異父之妹，肚子裏還懷有孽種，她又幹淨到哪裏去？”
“你！你該死！”李智曉一拳將張雲梅打倒在地。“像你這樣的賤人，活該下賤一輩子。”
“…嗬嗬，你現在才知道…包括陳安遠，我也沒有放過他。誰叫他當年辜負我母親的期望，竟然去告密，害的我父母生離死別。當我出現在他麵前，他竟然跪下來央求我的原諒。我講，隻要他跳下珍珠潭，我便原諒他。沒想到，他不僅跳了下去，還留下一封遺書，企圖為我掩罪。他也不想想，即使他自裁，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原諒他，他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原諒。”
“你…你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嗬嗬，我的名字叫張永恨，永遠無法忘記仇恨。”
“你……”
“再不快點，恐怕就來不及了。”
“你是什麼意思？你還幹了什麼？”
“你認為我會放過那罪魁禍首嗎？”
“你！該死！”李智曉甩開張雲梅，快速離開。
“嗬嗬…我到是真的有些想念寧婉妹子。美人如花隔雲端啊！”張雲梅躺在冰冷的地上，喃喃自語。
“著火啦！著火啦！”李智曉還未出城門，便聽見城西一陣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