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陳慕白終於盼到新婚之日。這三日確實難熬,心中著急卻做不了任何事情,現在終於大婚之期。等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蘇家絕對不會不管自己。從蘇廷煜對自己女兒的溺愛程度上來看,他絕對不會甘心自己的女兒剛婚娶就守寡。
剛起床的陳慕白伸了個懶腰,做了幾個伸展動作,默默念道:“今天千萬別整出什麼事。平平安安的將這個天地給拜了,洞房給入了。明天就發生不了什麼大事了。”
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丫鬟們的聲音。
“新姑爺,奴婢們拿來新郎服來給你更衣了。”
“進來吧!”
房門開了,進來兩個年齡大約在十五、六的女子。一個女子手裏捧著火紅色的新郎服,另一名女子手裏捧著腰帶等飾物。見到陳慕白,道:“新姑爺,早。”
“早。”
“奴婢們這就給新姑爺更衣。”
兩名丫鬟走到陳慕白身邊,幫他換上手裏捧著的新郎服。在奴婢們幫著陳慕白換衣服的時候,陳慕白笑著問道:“今日你家大小姐與在下結為連理,遠在荊州的二小姐是否會趕來呢?”
“這個奴婢們可不知道,好像前幾日到聽說老爺差人前去荊州,好像打聽一番夫人的母親此時情況如何?如果沒什麼大礙,應該會及時趕過來。畢竟父母雙方最好都到場。”那名幫著陳慕白係腰帶的丫鬟似乎想到了陳慕白父母雙亡,連忙道:“奴婢多嘴,新姑爺千萬別怪罪。”
“沒事,沒事。好了沒?好了,你們就下去吧!”陳慕白並沒有生氣,微笑道。兩個丫鬟立馬退出了陳慕白的房間。
一件新郎官的衣服穿在身上,陳慕白更加氣宇軒昂。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用銅鏡照了照,臭美了一番才離開房間,畢竟身為新郎官,要忙的事情很多。當然由於陳慕白在應天沒有府邸,加上父母雙亡,人脈並不算太廣泛,比一般的婚娶要簡單多了,可是身為新郎官,昨夜蘇廷煜已經吩咐,讓陳慕白跟著他拜見前來祝賀的官員,也算是讓陳慕白在他們麵前露個臉!
雖然還未到辰時,不過蘇府內已經賓客滿座,這時前來的拜喜的也隻是一些蘇家的親戚,加上左鄰右舍,前來的官員還並不多,陳慕白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跟在這個嶽父身邊拜會那些前來的官員。無論官職大小,陳慕白微笑麵對,態度很是謙虛。平時跟蘇廷煜關係很好的官員都說蘇家有此良婿,將來一定金榜題名。雖說陳慕白隻是一介舉人,在那些官員眼中算不上什麼,不過在蘇家的親戚麵前還是有些顏麵。辱沒不了蘇廷煜的麵子。
正在陳慕白跟蘇廷煜忙活的時候,原本守候在大門迎接賓客的下人小跑過來,走到蘇廷煜麵前道:“老爺,夫人跟二小姐回來了。”
“是嗎?趕緊讓丫鬟給夫人而小姐換得體的衣裳。”
“是。”
“慕白啊!你還曾未見過爹爹的二女兒吧!等會,爹爹帶你去見上一番。”看著下人離去的時候,蘇廷煜笑著道。
話音還未落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朝這邊走來,陳慕白心中鬱悶不已。早不來晚不來,單單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到來,也不知道楊大哥到底有沒有見到蘇韻致。如果見到,對蘇韻致說上那番話,她會怎麼想?如果沒見到,自己又如何能夠找到跟蘇韻致單獨相處的機會告訴她那夜事情的嚴重性。
本來離開應天前往荊州的路上,蘇韻致滿腦子都在想著脫自己衣服的那個禽獸,心中又氣有恨。她並不知道陳慕白的身影已經潛移默化的進入她的心。等到了荊州,過了兩日,外婆就含笑而終。蘇韻致看著母親由於剛剛喪母,心情不好,特意陪著母親在荊州多住了幾日。隻是沒想到父親竟然差人來說,姐姐即將婚嫁。她還未見過這個未來的姐夫,怎麼就這麼將姐姐嫁出去了。母女倆連忙從荊州趕回應天,隻是路上耽擱了一日,還以為會晚來,沒想到還是趕上了。
因為整件事情父親跟姐姐並未給自己提及,蘇韻致心中滿是怒氣。姐姐怎麼會這麼快就嫁人?難道是爹爹曾經說過的那個跟姐姐指腹為婚的夫君前來迎親?這種包辦的婚姻,姐姐能夠幸福嗎?那個姐夫能夠對姐姐好嗎?雖然也從前往荊州迎接自己跟母親的下人那裏得知這個陳慕白,那名下人也將陳慕白誇讚了一番。可是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蘇韻致自然要見一見這個未來的姐夫。
看著表情氣憤的蘇韻致走過來,陳慕白就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那夜自己跟蘇韻致****相擁的事情還好說,更重要的是擔心這個時候花不添知道蘇韻致已經從荊州趕回來,如果蘇韻致真的恨自己,那到時候自己隻有死路一條。陳慕白額頭上不僅滲出汗滴,這是他第一次感覺死亡竟然離自己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