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良生交談,我內心愉悅。並非得以傾訴,或者耐心傾聽。他是個有吸引力的男子。在我看來。他是。
是在很多天的一個傍晚,外麵下雨。大風拍打著玻璃窗。我一如往常的開始找他聊天。他說:簡。你聽說了嗎?南之要回來。
他的語氣裏除了興奮和驚喜,便無其他。他不是那種木木的男人。知道顧及別人的感受,但在南之的世界裏,他顯然忘記了這些。
“嗯,”我不以為然地回答,起身去客廳倒了杯水。有種眼淚倒流的感覺,這種暗暗地悲喜,不能找人傾訴,無人認同,自己也覺得可笑。
“她為什麼回來,那個人呢”我又坐在電腦麵前和他說話。
“聽她說,那男人的妻子知道了他在外有了情人。不爭不鬧的,但切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
“靠女人生活,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我有些憤憤然,為南之的選擇做出懷疑。
“不過,她沒事就好,隻要能回來.....”良生的話再次入針插進了我的心髒。是啊,回來就好。我隨聲附和著。
“我們一起去接她吧、你知道的,她沒什麼朋友”他想得真夠周全。隻是,不為我。
“好啊,什麼時候。我好請假。”
“大概是一周後,她已訂了機票,我會打電話給你”又回到了陌生客套的對白裏。或許是南之要來的緣故,他刻意隱去了所有的曖昧言語,那些給我製造出幻覺的言語。此時的我,無言以對。我從來沒有走進他的世界。無法去要求什麼。什麼都不該奢求。用冷水洗完臉,鏡中的自己,平凡無奇。是的,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你像百合,安靜內斂。隻有耐心的男人才能讀懂你”他沒有讀懂的是,我的內心有著和南之一樣的野性。不過男人大都是視覺動物,就像他一樣。習慣了速食愛情。但,南之,不同。
我有什麼不比她好,一次次我都在計較這個問題。我學曆比她高,工作比她體麵,比她年輕。或者,比她善良。但,就因為他給了她所有,我不得不計較。輸了,那麼徹底。而且,這像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我是演戲的那個人。
見到南之,在機場,她提著大紅色的行李箱,黑色大衣及豹紋花邊的高跟鞋,黑色墨鏡,遠遠地就看見了我們並向我們招手,有種新潮女郎的感覺,或者,良生所喜愛的感覺。
良生跑向前,去擁抱她,單薄的身體卷縮在黑色大衣裏,像母親嗬護孩子般。南之用手撫摸他的頭。笑道:簡離還在呢,別叫人笑話。
良生抬起頭,眼睛看向她,像孩子看見了喜歡的糖果,或玩具。“你又瘦了,你看,回來,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