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曖昧的言語都隨風一起送到了我的耳邊,我像是第三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簡離,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南之邊說邊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無比的小盒子遞給我。我打開,是一對紫色的耳環,上麵有我的名字。果真是用了心的,或許是感謝我處理了她母親的後事,或許,隻是心情高興。可她不知,我並沒有耳洞,我微笑著道謝收下了禮物。“你也有哦,良生”她遞給他一本書,是杜拉斯的情人。“你別小看它哦,這上麵可有她的親筆簽名。我花了不少錢才搞定它”那本書,或許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但我不能說。那是我非常喜歡的作家。我曾經在和良生聊天的時候提及到:我最喜歡的書是杜拉斯的情人。他說:我也喜歡。
他接過書看了看我,或許是記起了什麼,勉強地笑了笑,把書放到了包裏麵。我像,如果是別人給了他這樣的禮物,他一定會毫不吝嗇地轉送給我。他說過:隻要是你喜歡的,我有的,你就可以告訴我。我在想,我要的是他的感情,但他的感情在南之那裏,所以我不問。而這本書,是南之給的,意義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你搬到我那裏吧,我會照顧你的”我尾隨在離他們三步距離的後麵。她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像是兩個男人在說話。而我,直接被忽略。南之的卻很美,或者有氣場,她路過之處,會有很多的人看向她,因為她的臉或者奇怪的衣著。
“好啊,反正我也沒用去處,到時候叫上簡離,我做剛學會的菜給你們”她邊說邊轉身看向我,笑了笑又回過頭。
“你去哪裏,居然學會了做飯”良生連連誇讚,就當我步存在。那種被漠視的感覺,讓我想起年少時,一家人一起吃飯。父親大聲叫到:滾一邊去,賤種。我隻得含淚端起碗蹲在牆角,淚水流進了碗裏,和著吃了下去,不敢夾菜。母親可憐的看我,但不敢做聲,父親的暴脾氣我是了解的,如若母親求情,定沒有什麼號的收場,我漸漸的變懂事了,吃飯的時候乖乖地躲在牆角,任何父親在場的時候,我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是怕挨打,再則是為了母親。
如今,父親去世了,我卻有著同樣被人漠視欺辱的感覺。狠狠地,我向前大邁了幾步。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南之上前問我,你怎麼了。我搖了搖頭,擦幹眼淚笑道:沒,沒什麼。眼睛突然很痛。
不久,良生也走了過來,他的眼神讓我害怕,或許是看穿了我的任性,知道我在無理取鬧。他便連安慰的語言也沒有說上一句,我知道,我的愛情有多麼卑微。但我不能掌控,因此,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