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鳳滿懷希望地在平安郡城門下喊開門,然,他和侍衛叫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們倆。
侍衛有些氣餒,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尤其是在他們亮出了身份的時候,城樓上的守軍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神情,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莫名的驚惶和害怕。
按理說,解救邊城是十萬火急的大事,但在他們的眼裏,似乎不值一提。
守城的士兵看他們的神情,就像是哪裏來的兩個瘋子,在城下不知死活的大喊大叫。
城門緊閉,他們進不去,沒人接見,就無人知道即將淪陷的邊城,處於何等危機的狀態。
白非鳳抓狂了,可是見不著城主,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奈何不得他。
白非鳳和侍衛始終不肯放棄,因為一旦放棄,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還在等他們過去支援的邊城將領。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那座城池已經被上位者犧牲了,邊城早已淪為政治犧牲品。
終於,城主開眼,見他們倆不死心的嘶吼,到底不想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尤其是兩方人馬的較量,未見最終勝負。
平安郡城主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望見底下站著兩個頭發淩亂,衣衫破舊,臉上沾滿塵土的少年,冷冷地道:“你們喊什麼哪?打哪兒來的,沒看見城門關了,還在底下亂跳亂叫,再叫小心老子給你們顏色看。”
白非鳳見城主開了尊口,不敢掉以輕心,慎重地說道:“城主大人,我們是小侯爺派來的信使,小侯爺交給了我們一件信物,是一枚官印,還請大人查看。”
“什麼信物?我倒不不清楚何時跟小侯爺有了交情,你們不會是偷了侯爺的官印,來我處栽贓嫁禍的吧!”城主閃爍其詞,並不接白非鳳的話。
“城主大人,實在是邊城危急,我們才來請你們出兵營救。若是城主出兵解救,敵軍必忌憚,不敢隨意踏入我國疆土。城主,若是邊城被攻陷,禍必延及平安郡。”白非鳳仰著頭,大喊,“邊城遭人背叛,敵軍進城,駐守邊城的三萬大軍正以死抵抗,不惜以性命相博,欲救邊城百姓於水火之中。大人,您不能袖手旁觀,視邊城百姓如螻蟻,任人踩踏,他們也是豐朝的子民,人生父母養的子民。”
白非鳳的一席話,害城主驚出一身冷汗,他雖然得了上麵的命令,不許開城出兵營救邊城,但要做得滴水不漏,就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上位者扔掉了邊城。
若被人知道邊城的百姓是死是活無人關心,日後,重新收複邊城,那些死裏逃生的子民,還能一如既往的忠心於豐朝?
眼下,白非鳳的真話,城主卻想要他立即閉嘴,最好永遠都開不了口。
“哪裏來的奸細,在這兒挑撥。本城主沒有收到邊城求救公文,是不會出兵的。憑你三兩句話,就讓本城主派出五萬兵馬,簡直是癡人說夢。你以為你是誰?說個邊城須支援,本城主就傻傻地派人出去,你當做官的都是眼瞎,不會明辨是非。來人,給我射死這兩個妖言惑眾的家夥,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跑到平安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