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呀!”
深夜,雷祁風痛苦的低吟聲喚醒了淺眠的邵小草,她立即起身,擔心的看向縮卷著的雷祁風。
“怎麼了,雷祁風,你怎麼了。”邵小草急忙握著他的手,但那溫度卻冷的可怕。
“好冷……好冷呀!”雷祁風不停的打著哆嗦。
“很冷嗎?”邵小草擔心的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為什麼會這樣呢?他的手是冷的,但是額頭卻這麼燙。
怎麼辦?難道那蛇膽解不了毒?
“咳……好冷,好冷呀!”雷祁風咳嗽著,身體不停的顫抖著,額頭布滿了冷汗。
“這樣呢?這樣還那麼冷嗎?”邵小草急忙從包袱裏翻出所有個衣服,往他身上蓋。
“冷……好冷呀!”隻見雷祁風縮卷著,發抖的雙唇變紫。
“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邵小草趕忙往火堆裏加材,小臉也布滿了慌張。
邵小草紅著眼眶看著仍然在喊冷的雷祁風,再看看漆黑一團的森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該試的她都試完了,該用的都用完了,但是他還是一點都不見有好轉。
難道他真的要死在這裏嗎?不她絕對不允許他就這樣離去,邵小草用手背抹了抹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上前,抱起他不停顫抖著的身體讓它靠在她的胸前,希望能借助她的體溫給他點溫暖,讓他沒有那麼冷。
“這樣還那麼冷嗎?”邵小草緊緊的懷抱著他,小手不停的摩擦著他的大掌。
“你會沒事的,很快就不冷了,等天亮我就帶你離開這鬼地方,然後找最好的大夫幫你看病,你記住一定要撐下去,知道了嗎?”緊緊抱著他的雙手不敢鬆開,累了,倦了,眼睜不開了,她仍然喃喃的念著,深怕她一閉上嘴她就永遠的消失……
次日,陽光透過了密密麻麻的枝葉,灑落在一對相擁而眠的人兒的臉上,鳥兒也在樹枝上唱著調皮的歌。
“唔……”聽到了鳥兒的歌聲,邵小草緩緩的睜開眼睛,但強烈的陽光讓她很快的眯上了眼睛,好一會才適應睜開。
隱隱約約的想起了昨夜的情景,邵小草急忙的彈坐起了。
看到仍然在昏睡中的他,邵小草不放心的把手伸到他的鼻下,探下他是否還有呼吸。
太好了,呼吸正常,還有也不發燒了,邵小草頓時覺得鬆了口氣。
“醒醒呀!雷祁風,我們該離開了。”輕輕的推了推他,希望能把他叫醒,因為他們真的必須的離開這裏才行。
但不管她怎麼推,還是沒有辦法叫醒他。
這時邵小草才知道,原來她開心過早了,他並沒有完全的好了。
不行,她得馬上帶他離開這裏,要不他真的有危險了。
但要怎麼樣才能帶他離開呢?她肯定背不動他,更別說抱了。
環顧了下四周,當看到纏滿樹枝的藤條後,邵小草決定用這些騰條編織成一張網狀,然後再把些樹枝樹葉放到上麵,讓雷祁風躺在上麵把他拖出這個森林。
她記得,他沒昏睡前說過,隻要一直往南走就能走出這個森林了。
一有這個打算,邵小草立刻拿起匕首,把纏繞著樹的藤條割下來,但卻怎麼編也編不成一塊網狀,隻好用它們困著些樹枝,把雷祁風放到上麵,拖著他一直往南走。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足足在森林裏走了一天一夜,直到邵小草走不動,累了,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很慶幸的是,雷祁風早就準備好一些雄黃之類在森林裏專門預防毒蟲的東西,所以一路上他們才避免了遇到些毒蟲之類的東西。
蹙了眼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他,隻見他睡得很安祥的樣子,但因為久未進食,幹裂的雙唇已經開始發白。
邵小草急忙拿起水袋,往他嘴裏喂水,但水順著他的嘴角全部流出來,無計之下,她隻好把水灌到她的嘴裏,用口對口的形式喂他喝水,雖然喂一半流一半,但至少讓他喝進去了一點水。
“唉——還好他準備了不少的饅頭,要不我肯定餓死在森林裏了,”邵小草喂完他喝水,從包袱裏拿出饅頭準備用餐。
“好硬的饅頭呀!不知道還能不能吃。”說完,邵小草拿起那硬梆梆的饅頭,用力的敲到塊泥塊上,誰知竟然把泥塊敲成了兩半。饅頭竟然能敲碎泥塊,太誇張了吧?
“不是吧?這麼硬?”邵小草頓時傻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手把饅頭給扔掉,因為她可不想饅頭沒吃下,她的牙齒就先掉兩顆。但如果那隻鐵公雞沒昏迷,看到她把他的饅頭扔了,不知道會不會和她拚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