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拳頭,猛然一道怒火充斥全身,一拳狠狠錘向桌麵,“你說,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咬牙,無法置信,十幾年的感情,她就這麼容易的選擇背叛?
雲一沉默。室內一片靜謐。
久久,雲一問道:“你是不是早已猜到是她?”否則不會讓他找藉口將書房鑰匙通過雲三傳到雲棲手上,好方便她行事。
我幽幽道:“事發當日我已嚴令蘇記上下不準提及證物遭竊之事半句,不論對誰。她當時不在場,不應知道。然她不但知道證物沒了,而且開口就指明了失竊地是在蘇記,這就不得不令人起疑了。她是怎麼知道證物沒了的?又是怎麼知道證物是在蘇記失竊的?”
雲一點點頭。
室內恢複安靜,良久,我再次開口:“大哥,明日之事可安排妥當。”
“一切就緒。”
翌日傍晚,我和雲一靜靜坐在空無藝人的畫舫上。半個時辰後,船上響起特定的雙掌擊拍聲。我拿起一旁的麵具緩緩戴上後,才示意同樣戴上麵具的雲一接應。片刻後,紗簾被撩開,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雙手縛前被推了進來。同時,畫舫開始慢慢劃動。
“主子,刑部左侍郎帶到。”中年男子身後的黑衣人說道。
“怎麼對我們的侍郎大人這麼無禮。”我諷刺道。
“爾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挾持朝廷命官!”中年男子怒聲道。
“不這麼做,又怎麼請得到我們的侍郎大人?”我揮退了下屬,起身走到邊上琴案拿起一把短匕,繞著左侍郎杜興之緩緩走了一圈後,諷刺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
杜興之動了動。短匕在我掌中轉了一圈後,猛地比在杜興之的胸前,我冷冷道:“想活命的話,不要輕舉妄動。”
杜興之頓時僵立,“你們究竟是何人,意欲何為?”
“本公子隻是很好奇,你為何要誣陷蕭將軍,大人要不要跟本公子細說一下。”我淩冽的盯著他,聲音卻是柔和。
“本官是據實上報,何來陷害之說。”
“不說是吧。”短匕架上了杜興之的脖子,漸漸加大力道,直至劃破皮膚,心裏恨不得一刀滑下。
冷汗緩緩從杜興之額際滑落,他毫不懷疑眼前人的冷酷,他的眼神冷的像冰,不見一絲情緒。
“杜某也是受人要挾,一時糊塗,方才謊報結果,請公子高台貴手,放杜某一馬。”杜興之努力側著腦袋,艱難的說道。
“受何人要挾?”
“這個杜某不知。”感到脖子上的匕刃越發的深入,杜興之忙叫道:“公子饒命,杜某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未以真麵目示人,隻以毒要挾杜某,杜某真是一時糊塗啊。”
哚,手中帶血的短匕飛射入邊上的船梁內。我落座回原位,看著杜興之不斷打顫發抖的手腳,心中厭惡萬分。忽的,我視線一凝,亮熾的船艙內,杜興之的十指甲泛著淡淡的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