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皺了皺眉,問道:“哦?為什麼?你居然也能這麼肯定?”
赤練點頭,道:“我與他們有過幾次交集,他們之間,不是任何人能插足的,雖然,我看上了清王爺,但是,我也知道,沒有可能。你想讓他們分開,但是,理由永遠都不可能會是感情破裂!”
幻蝶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那我會再想別的辦法。”
“將軍……”赤練看見幻蝶轉身,連忙追上,問道,“將軍,能告訴赤練,為什麼要讓他們分開嗎?”
“還不是時候。”幻蝶冷冷的回答。
回來王府的時候,蕭清絕還沒有回來。
她倒是心情很好的進了書房,秋淩隨後給她送了一杯茶進去。
“王妃,你怎麼沒跟王爺一起回來呢?”秋淩將茶水放在書桌上,笑問道。
流螢走到書桌前坐下,百無聊賴的翻起上麵的書,說道:“他好像不在宮裏吧,反正,是沒有來找我。”
秋淩若有所思的點頭,隻道:“王爺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流螢聽了,心中一動,問道:“怎麼神神秘秘了?”
秋淩蹙眉,道:“反正,他最近都沒有上朝呢!”
沒有上朝?那是去了哪裏?
流螢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秋淩看著流螢的表情,當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王妃,我隨口說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流螢勉強笑了笑,搖頭道:“沒事。”
心中卻是在想著,蕭清絕究竟在做些什麼,是否跟子母蠱有關係呢?
她越是想著,就越是害怕。
她胡亂的翻著書桌上的書,借此來轉移注意力,不自覺的翻出來基本卷軸,她好奇的展開,發現這卷軸裏都是畫的她。
秋淩忙道:“王妃,這些都是你不在的時候王爺畫的,還特地裝裱成卷軸,這樣就可以隨時帶在身上了。”
流螢看了秋淩一眼,禁不住微微笑著,目光落在那些畫上,不由得溫柔了一些。
第一幅,畫的初見的場景,她上岸,披著嫁衣,轉頭看見他時,一臉的高傲與清冷。而畫中的他,隻堪堪有個背影罷了。
第二幅,是那一日,漫天的螢火蟲飛舞,而他們,在藥田裏熱吻的場景。
第三幅,她見過,是他畫的,她在北漠皇宮跳的舞。
瞧著,流螢隻覺得自己的眼眶忍不住濕了,他的深情,盡數入畫。
她忽然覺得,他們的昨天,就近在咫尺。
正想著,蕭清絕卻是回來了。
“王爺吉祥。”秋淩忙笑著行禮,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帶上門,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蕭清絕走了過來,到了她身後,溫和的笑著,說道:“怎麼了?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流螢起身,順從的靠在他的懷中,手指輕輕撫過畫中的蕭清絕,說道:“沒什麼,我隻是看著這幾幅畫,覺得有些感慨罷了。”
蕭清絕低了低身,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伸手撫過那第一幅畫,淡淡的解釋道:“這一幅畫,畫的是第一眼之下的你,高傲,清冷,不可一世,我記得,你當時說,你敢說,這個天下,除了你,便沒有人再能解我的毒了。我當時記住的,就是這樣一句話。現在,我才知道,確實,除了你,沒有人能解我的毒了,這種毒,叫情毒。”
流螢失笑,道:“情毒,蝕骨情毒,這世上還真的是有的。”
蕭清絕又是看向第二幅畫,說道:“這一幅畫,其實,我想畫的是我自己,因為,這是我這一生中,第一個承諾,更是我這一生唯一一次自己的選擇。那時候,我隻知道,我選了你,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