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走出道德盆地——成功人生因道德而精彩(3)(1 / 2)

“君子絕交,不出惡聲”的典故出自《史記》:戰國時期的樂毅善於用兵,輔佐燕昭王攻下齊國城池72座,立下了大功。後來燕昭王死了,燕惠王即位。燕惠王不喜歡樂毅,齊國又使反間計,於是燕惠王削了樂毅的兵權,樂毅怕被誅殺,逃亡到趙國。結果燕軍大敗。燕惠王寫信欲治罪樂毅。樂毅回信說:“君子交絕,不出惡聲;忠臣去國,不潔其名。”意思是說:一個君子,如果與人交絕了,不說對方的壞話;忠貞之臣離開了國家,亦不抵毀君主而表明自己的高潔。於是燕惠王就不再難為樂毅了。

古代的賢達,絕交時從不惡語相向,離開這個國家也不去說他的壞話。後世之人也有引述,劉基的《誠意伯文集》裏有這樣的記載:“君子有雲,君子絕交,惡言不出。”

絕交,想必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這中間也必然包含著幾許惆悵、憾恨及許多雙方都難以突破的心靈障礙。要不然誰也不會出此下策,為自己設置障礙。朋友之所以會走上絕交之路程,很難說清誰對誰錯誰好誰壞這麼簡單的二分差異,而是一定有很多細微又尖銳的矛盾糾糾結結地纏繞困鎖,終使彼此都感覺相當大的不悅,且不悅的程度可能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隻有以“絕交”來切斷彼此的牽扯。在行為上,頗有壯士斷腕的悲壯;在心態上,則是一次不算小的創傷。因此,君子絕交,基本上是蠻悲愴的,蠻令人傷感的。但往往在“長痛不如短痛”的前提下,與其不愉快地交往下去,不如徹底地根除障礙,讓雙方都有較多的時間去思考、去反省、去修正,以圖“絕交”後的平靜和情誼的再次彌合。基於這樣一種理念,君子絕交雖然不是件愉快的事,卻也不必將之視為太難堪的失敗,重要的是,如何冷靜地處理絕交後的相互關係。“不出惡聲”應該是一個很現實的遵循方向,也是很直接有效的方式。所謂不出惡言包含了不講對方的壞話,不將所有過失推到對方身上,不張揚對方的隱私等,而這中間最高的落點,則應該是“三緘其口”,絕口不提屬於彼此的一切,這時候,那個絕對沉默的一方,必定是厚道、懂得尊重他人、真正有修養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才是真正有愛心、有良知的人,雖已絕交,卻是未絕情的仁人君子。凡有這樣心懷的人,必定能多想自己的過失,多捫心自問,而不是將一腕怨氣都向對方身上撒,他懂得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這體現了尊重和寬容。

十九世紀俄國文學異常發達,作家互不服氣。他們即使有隔閡、有爭執甚至絕交,但也都沒有那種耿耿於懷的小肚雞腸,在不和解的情況下仍善意地懷念對方。最值得說說的是兩位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與托爾斯泰的“君子絕交”,雙方都對對方不服氣,但也從不隨意貶低。兩個人堪稱一對冤家。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期出現了兩位大師,彼此之間由於文人相的通病而導致互相鄙薄本屬正常。不過,托爾斯泰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卻沒有太多的貓膩。至少從表麵來看,兩位巨匠雖不能說相敬如賓,倒也相安無事。托爾斯泰曾對陀氏的妻子大為讚揚,並不無自嘲地感歎說,若是每個作家都能有那樣一個賢惠的妻子,真不知道要多寫多少部小說。言下之意,陀氏之所以能一部接著一部地寫出那些傳世之作,其中有一半是妻子的功勞。托爾斯泰對妥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好像很不以為然,他說出“一個病人不可能寫出健康的小說”這樣的話,顯然有失厚道。相比之下,陀思妥耶夫斯基顯得較為謙虛一些。他不僅認為《安娜·卡列尼娜》是歐洲文學中無雙的精品,而且公開承認托爾斯泰的才華在自己之上。

道理很簡單,“一個真正有本領的人、高尚的人、襟懷坦蕩的人,是不需要借別人的羨慕來肯定自己的”,同樣的,一個真正懂得愛和尊重的人,必定明白交往是兩個人的事,好好壞壞、甜蜜痛苦,都屬於彼此,實不足為外人道。彼此感情好的時候如此,若他日絕交各奔東西,也是一樣,尤其是絕交後,更應該珍惜曾經共有的美好時光,又怎可、怎忍、怎舍得講對方的壞話?一般朋友如此,越是親密的朋友越當如此,尤其是異性朋友,更尤其是關係密切的男女朋友,一旦分手,絕不可四處宣揚對方的“壞”,四處破壞對方的形象。逢人就講其隱私,這種蓄意張揚心懷惡念的人,可以說心態上是不健康的。

朋友之間,戀人之間,同事之間,親戚之間,從相遇、相識、相知到有情有義或因不得已的原因無奈走上分手之途,都蘊涵著美好的情緣在內,即使由相愛轉為不愛,也不應反目成仇,更不應在分開後四處講對方的壞話。假如曾經愛過、好過,更當珍惜那份共同的感情而“不忍”傷害對方,更當明白,“君子絕交,不出惡聲。”這樣才能營造和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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