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神侍者————一個鑄劍的人(2 / 2)

曾經有很多人試著進入果園,然而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無論怎樣做好防護工作,都無一幸免。南宮神君也因此放話:隻要敢進去,魔域的人絕不阻攔。

他們進神木果園的目的隻有一個——寶藏。

他們都懷疑神君大費周章地製作神木,為的就是在果園埋下他那富可敵國的財產。

七叔有的是錢,他不在乎什麼財產,他在乎的隻有神木,他每年都要進果園一次,帶出三棵參天古樹。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活著出來的,更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把三棵參天古樹帶出來的。

江湖上的傳言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七叔和天火閣有關係,因為天火閣的三個人據說都是巨人。

天火閣是個神秘的組織,沒人知道閣樓在哪,也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的成員是誰,他們知道的就隻有天火閣閣主戰藏曾對一個耕田的農夫說過一句話:“天火閣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巨人。”

腥紅的火焰在觸及薄荷神木的時候,就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火焰,所以,此時七叔和鐵霸王看到的就是黑色的火焰。

黑色的火焰突然間像是吸收了它周圍空間的力量,慢慢地開始扭曲變形,一股強風開始在兩人之間劇烈的震動,那風幻化成數以萬計的利劍從兩人的身體裏穿越而過,那風劍仿佛可以裂碎一個人的心髒。隨後它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旋風,旋風足足有一丈高,七叔手握鐵錘神情自若,倒是鐵霸王仿佛剛剛吞下百來斤的鐵塊,此時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狂風剛剛過去,他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難看,那是死人般的蒼白。

他看到了黑色的火焰變成了一個龐大的魔鬼,它擁有尖銳恐怖的牙齒,它的手像是龍的爪子,似乎隨時都可以從他的胸膛裏掏出一顆正在跳動的血淋淋的心髒。最可怖要屬它的眼睛,那是一雙來自地獄的眼睛,他每看一次,七竅中的一竅就會流下一條血痕。

又一陣風吹過,風中帶著香氣,他想起了之前薄荷神木的氣味——沒有味道。

那是因為他的鼻子在聞到神木燃燒所散放出的氣味時,就已經被麻痹了。

此時風中夾雜著的香氣,是他非常熟悉的,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來人是誰。

隻聽“哈哈哈”的刺耳妖嬈的聲音傳來,他轉過帶著4條血痕的臉,那種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一個女人說道:“呀,這是誰啊,不是三哥嘛,怎麼什麼時候有興趣給自己的臉上彩妝了,隻是那粉底太厚,胭脂成了描筆,可見你還是個門外漢。”

鐵霸王的臉因為驚嚇而顯得蒼白,4條血痕分別從兩隻眼睛,兩隻耳朵裏延伸出來,碰到了之前的“路線圖”便上了“航程”。

鐵霸王已經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他的唯一回應,隻有頹然倒下。

那女人招呼自己的兩個手下把鐵霸王抬了起來,她上前問道:“三哥這是怎麼了?”

鐵霸王像是臨終留下遺囑般說道:“花……花冰……娘,魔家……七叔,鬼……鬼。”

鐵霸王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一個男人如果在死前還要堅持喊出一個女人的名字,那麼這個女人對他而言非同一般。

花冰娘上前探了他的鼻息,隨後對兩個手下說道:“帶他回去,我去找林中樹。”

兩人中一個長得比較白淨的人問道:“就是那個保生大俠?”

花冰娘臉色泛起了紅漪道:“多嘴,趕快回去。”

那人又道:“會中不是有神醫逐鴉嗎?”

花冰娘又道:“神醫?當今江湖上有點地位的不是鬼就是魔,敢以神自居的都是神棍。”

兩個人聽了這話就像小姑娘一樣笑開了花,他們也知道神棍這個稱呼他是的的確確當之無愧。

另一個人突然問道:“主人,剛剛三爺說的人莫非是魔家七叔?可是我們現在卻是在城外的無我河裏呀,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紅紅的河水,如果真是魔家七叔把三爺傷成這樣的,那麼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來的時候可是一個人都看不到啊。”

花冰娘笑了一下,兼打了一下那人的頭:“小葉子,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小心性命不保。”

花冰娘口中的小葉子不是個女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這個男人要麼沉默,要麼就是一語中的。

花冰娘心中也被小葉子的這番話攪亂了,當她最先趕到的時候,的確隻有看到鐵霸王一個人站在夕陽下的無我河裏。如果真是魔家七叔幹的,那麼這回刺涎會算是碰到大麻煩了。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事情何止這一件,要是讓她們三個得知在此之前就在她們的腳下還有一間打鐵鋪子和一條沉寂的小巷,不知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