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呢?”
“從一開始你對我們說讓我們在宴會上宣布我們歸來,卻讓我們等那麼長時間開始。”軒尼詩軒尼詩的嘴角揚起弧度,“和我們相處那麼長時間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性格,我們也不是對你不了解,既然你想我們在宴會上睡覺看你父親出醜,我們怎麼好意思不幫呢?還有,你堅持要開宴會的目的就是看你父親出醜吧,因為你一點都不享受這個宴會吧。”
“真是嚇人的微笑呢。”梅洛的語氣就好像對軒尼詩的結論表示默認了一樣。
“對吧,百加得。”
在她們說話時,百加得來到了軒尼詩的身後,卻隻有軒尼詩察覺到。他手中的高腳杯中裝有紅色的液體,滿臉享受地品嚐著。
“百加得果然隻喜歡‘百加得’呢。”梅洛調侃道。
“那還用說?”百加得揚起頭,“百加得自然隻喜歡‘百加得’。”
“那麼,軒尼詩是否會喜歡‘軒尼詩’呢?”
巴卡第用唱歌般地說著走過來,手中舉過一隻裝滿紅酒的高腳杯。
“開什麼玩笑。”軒尼詩不耐煩的回答。
喝完杯中的酒,百加得問:“梅洛,巴卡第不喜歡宴會嗎?”
“為什麼這麼問?”巴卡第把正在鼻邊嗅著的酒拿開。
“因為你們一直站在門口。”
“是啊,不喜歡,到人群中間隻會被一群富商夫人圍住亂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把我的級別都拉低了。”話語中充滿了梅洛對這些沒有教養之人的厭惡。
“我也不喜歡,雖然身為伯爵但是也會悲慘的同那些沒品位沒教養的人一起討論經濟發展方麵的問題,他們明明就沒有這種權利的,隻不過是父輩們與一些不入流的小貴族結過婚就把自己歸為貴族行列罷了……”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這種性格還是沒變呢。”百加得把杯子放到一位路過的仆人手上的托盤中,“還是那麼的看不起人啊。”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會這樣做是有理由的。”巴卡第滿臉輕浮,“對吧,梅洛小姐。”
梅洛大概不知道要如何恢複巴卡第這不像問題的問題,隻是看了他一下,然後把目光移開別處了。
在這群人氣氛冷淡的時候,幾個穿著典雅的長發少女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問道:“你們幾位不去和大家說說話一起開心一下嗎?”
“不了,我們不太喜歡這種場麵。”百加得漫不經心地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啊。”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將目光轉向根本沒注意到她們的巴卡第,“您難道就是巴卡第伯爵嗎?我經常聽到父親提起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您比傳聞中還要漂亮呢。”
聽到那女孩的說話聲,巴卡第將頭轉過來,依舊用輕浮的語氣說:“哦,我一介小爵竟能入小姐芳耳,真是光榮之至。”
“那麼要和我共舞一曲嗎?”那女孩說。
“可以嗎?看來這宴會還是有那麼點兒樂子可享呢。”說著巴卡第拉起那女孩的手來到宴會的中心,隨著柏遼茲所作《幻想交響曲》的奏起巴卡第帶領著女孩跳起華爾茲來。滑步,轉身,旋轉,舞姿優美令正在跳舞的人也駐足觀望,並自歎不如。
在他們跳舞的時候百加得,軒尼詩,梅洛,柏菲走到牆邊的一排椅子上。全部都呆呆地看著正在翩翩起舞的巴卡第。
隨著《幻想交響曲》的結束巴卡第與那女孩的華爾茲也隨之結束,眾賓為他們鼓掌,讚歎他們的舞技,在為他們鼓掌隻是窗外一個拖長尾巴的光點在天空爆炸,如傘般張開,擴大,留下點點餘輝後消失。即使消失了窗外的天空依舊吸引著眾多人的眼球。
但是軒尼詩,百加得在聽到煙花爆炸的聲音後臉色變了,剛才滿臉無聊從煙花爆炸的那一刻扭曲,滿臉驚慌。
雖然被關在邊境別墅中四年而變得體力極差,但這兩人還是以他們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位於宴會會場下方的一間休息室門前,兩人緊緊地握住門的把手,眼睛緊閉,好像在祈禱什麼。
終於,百加得,軒尼詩同時將門打開,雖然隻過了幾秒鍾。
打開門的兩人,看到一個外貌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倒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從額頭上傷痕流出的血順著臉頰流下。
他們沒有發出在這種情景下應有的叫聲,隻是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從容的走進這間休息室。顯然,百加得、軒尼詩在開門前就料到他們可能看到的情景,或者說他們從會場跑來休息室時就猜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