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得答應了一聲就跟在軒尼詩身後離開陽台,剛剛走到門口軒尼詩就被搬著兩三個箱子的女仆撞倒,還好百加得在身後即使扶著她。女仆顧不上被摔壞的箱子和箱子裏散落一地的裝飾品,一連串“對不起”搞得他們直頭疼。不經意間百加得看了一眼地上雅斯特花大價錢搞到的水晶裝飾,有幾顆好像被摔碎了,“這不是惡搞節才用得到的裝飾品嗎?”
“是的,奧比昂先生說這比較符合你們的風格所以……”
百加得嘴角抽了幾下:“好吧,你去忙吧。”
雖然隻是七年前而已,但也感覺有一個世紀那樣遙遠,在他們過生日時,身為一個國家的國王夏布利隻給了他們一個酒瓶的瓶塞雕刻的印章,說是生日和惡搞節禮物。他們問為什麼這麼普通,夏布利卻回答都怪他們的生日在一月十日,他們又問生日是一月十日怎麼了,夏布利大笑起來,變笑邊說因為第二天就是惡搞節啊……那時的他們像個小孩似的委屈到想哭,可是不管用多亮晶晶的淚眼望著夏布利,他卻總是一臉無奈的微笑,攤開雙臂,搖搖頭……
他們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那時的瓶塞還在,夏布利送了瓶塞後很長時間他們才知道,這瓶塞是在王國內貴到平常人不敢想的雕刻師的作品,那雕刻師曾為在木雕上刻出的一刀要出把木雕主人嚇瘋的破天荒價格,那兩個瓶塞雕刻得複雜細膩,起碼要給出半個城堡的價格,隻是介於夏布利是國王,所以給他免費的。
雖然瓶蓋還在,隻是長時間的觸碰使瓶塞變色、變形、磨損。
不知是想起什麼,軒尼詩手上一用力瓶塞的底部竟被她捏壞了,雖然她沒什麼表情,卻用她最快的速度將瓶塞拿出口袋,放在掌心中對著燈光觀察是否能將它修複。
瓶塞底很有規則地脫落,這隻能證明原本瓶塞就沒有底,既然需要將沒有底的瓶蓋加個底密封,這隻能讓人想到瓶塞是空心的,而中心被掏空的地方也隻能用來裝東西了……
於是瓶塞被軒尼詩在手中隨意翻了幾個圈後,從裏麵掉出一枚小小的銀色鑰匙。
百加得將鑰匙撿起來,發現它的造型很奇怪——這鑰匙被打造成魚的形態但保留了鑰匙的基本特征所以很容易就能認出這是枚鑰匙,在鑰匙的上端,也就是魚嘴的位置還非常貼心的加上了可以將它掛在頸項間的銀製細鏈。
他們兩個交換了下眼神,百加得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瓶塞,也能將底部打開,裏麵也裝著銀色魚形的鑰匙項鏈。
這就是夏布利的行事風格,總是給人無盡驚喜,卻總是不向別人解釋他所設謎題的答案,他們從來沒有去思考過為什麼夏布利會這樣做,可是這次,他們決定去猜想夏布利這樣給他們兩個鑰匙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