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必要那麼用力地擦我的臉?”
“擦不幹淨怎麼辦?”
於是一路上兩人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他們來之前國王說不能離開國家太久為由離開了,其實他們都知道是因為國王看到夏布利和塔蒂無時無刻不擇場所的秀恩愛,他嫉妒。
他們的住宅沒有在飛地的中心而是在與奧德王國的交界處,原因是那裏與鄰國接壤是最利於進行貿易交流的地方。實際上兩國完全沒有文化交流,因為奧德王國和勒帕爾王國都是由一個國家分裂而來的,那個國家本來就沒多大,導致了兩國的文化差別也不大。
他們沒到家就不知哪來的興致下了馬車,百加得說:“人活著,總是要有點情操,看看日出,看看日落可是陶冶情操的一大途徑。”
於是車夫抬頭,隻看到樹葉沒看到天空,幹笑著說:“是……必須要陶冶……那你們慢慢陶冶?”
百加得慢慢點了點頭,車夫幹笑著走了。軒尼詩打了個哈欠問他:“你覺得能看到日出嗎?”
“誰說真的要看日出了?難道你沒看到剛才在路邊趴著個人?”百加得邊往回走邊反問。
“看到了,不就是個剛從墓地裏跑出來的冤死鬼嗎?”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那就去看一眼好了”
在草叢裏躺著一個滿身泥土的男人,如果不仔細看在飛奔的馬車上就會被人忽略。
他側躺在草叢中,百加得沒有在他手上感覺到脈搏,貌似死了,卻有呼吸。軒尼詩轉身要走,卻被百加得叫住:“我覺得把他帶走的好。”
“怎麼帶走?”
“咱們抬著。”
“自己背著。”
然後百加得就將男人放在了自己背上,一趟旅行後撿到了個滿身泥土的大叔。
百加得和軒尼詩因為在某古堡裏被關了四年,體力方麵是所有人都不敢恭維的,背著個大叔走了一路,沒有牢騷是不行的。百加得走路晃晃悠悠本來就不快現在更是慢得令人不敢恭維,他實在小看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即使這男人不高也不胖。
軒尼詩很不厚道,百加得一路叫了她很多次,她都沒搭理,而且也沒有絲毫減慢走路的速度。當百加得走完行程的一半時她已經到家,而且在院子裏喝起了茶。
到家後百加得把大叔扔到地上,自己也躺倒在大叔身邊,揉著肩膀說:“他衣服裏不知道裝著什麼,硌了我一路,又不方便把他放下來……”
百加得說話聲越來越小,還沒說完他突然坐起來。軒尼詩剛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被吐了出來,邊咳嗽邊問:“你剛才說他衣服裏有東西硌你?”
百加得用手抹了把被軒尼詩吐到臉上的茶水,點了點頭。接著軒尼詩跑到大叔身邊解起了大叔的扣子,百加得像是瞬間沒了疲憊感也到大叔身邊扒起了人家的衣服。
雖然現在是冬季,但是這塊飛地的平均溫度從來不會很低,而且在溫度最低時水都不會結冰,大叔卻在身上裹了好幾層厚衣服。
“奧德的人就是麻煩,穿這麼多衣服就算了,衣服上還有那麼多扣子,麻煩死了!”
解開第二件衣服後,軒尼詩嚎了一聲,然後跑到房子裏拿了把剪刀。
“你可真夠極端的,我幫你拽著,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