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大叔對他們死纏爛打,他們走到哪,大叔跟到哪,廁所都上不安生。
大叔總是有空沒空問他們一聲:“能把銀魚和木雕給我嗎?”
他們也總是異口同聲回答:“不給。”
夏布利不知受了受了什麼刺激,天天念叨要見雅斯特,還說什麼見到他要狠狠揍他一頓。或許是以這件事為契機,雅斯特把地圖狠狠鑽研了一番,最後找到幾個他沒去過的海峽,屁都沒放一個就去旅行了。所以說,夏布利要見雅斯特,估計要到柏菲十幾歲的時候了。
銀魚和木雕有什麼用他們不知道,那不過是夏布利給他們的生日禮物,能有什麼用?
他們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大叔不知抽什麼風踹門而入,大喊:“把銀魚和木雕給我吧!”
難得一次認真辦事被打擾到,他們的心情很不爽,兩人很默契地拿著桌上的文件,走到大叔麵前,在大叔不解之時將手裏的文件狠狠甩到他臉上。大叔被他們的過激行為嚇到,雙手捂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一直容忍你的胡鬧、騷擾是因為懶得搭理你。”
“別把別人對你的容忍看得一毛不值,所有人都有容忍的底線。”
“第一騎士和第二騎士不是浪得虛名。”
“我們說過那件事我們不追究,不要得寸進尺。”
一人一句,卻像一個人在說話,他們說完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並且爭論了一會兒哪張文件是誰負責的。
大叔捂著臉,像個傻子一樣小聲說:“可是我的家人……”
話沒說完就被百加得打斷,他邊確認軒尼詩剛剛塞給他的文件是不是他的一邊說:“你的家人和我們什麼關係?你、你的家人、愛麗絲都和我們勒帕爾沒有一點關係。你家人的死活和我們沒關係,和勒帕爾更沒關係,要非得扯,那也隻能算是你們國家的內政。別忘了,我們是勒帕爾貴族,也是勒帕爾官員,我們隻需效忠自己的國家。倘若幫了你,就是以勒帕爾的名義幹涉別家內政,你不能保證你的國家不會借此為難我們。要我們幫忙,首先沒理由,其次我們懶得管。”
大叔傻傻地看著他們,放下捂臉的手,完全聽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你在……說,說什麼?”
百加得攤了攤雙手,朝軒尼詩做了個被打敗了的表情。
“就是在說,請你搞定我們的國王,和你國家的國王後,再來求我們這個忙就能幫。”
大叔退了幾步撞到門上,雙腿一軟,靠著門坐下。就算是自己的國王能見到已經算是天方夜譚,更別說別國的國王,誰都沒必要幹這麻煩事。銀魚和木雕對軒尼詩和百加得來說似乎有特殊意義,他們當然不會借出去。
他們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辦事,大叔還是像傻子一樣看著他們。大概是因為被大叔盯著他們感覺很別扭,不知不覺就加快了手上的翻頁速度,大叔識相的走了。
要是強行讓他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條件是愛麗絲自己來。
叫人過來,最簡單不過,一紙書信之後等幾天。
大叔想通後,消停了。
等人不是難事,等人的時間卻實在煎熬。大叔天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時他會一直呆在窗邊看窗外的柏菲,無論柏菲幹什麼他都會像個傻子一樣傻笑幾聲。
人間至理告訴我們——別人家的女兒,絕對不是用來看的。
每次塔蒂陪著柏菲玩時,隻要抬頭看窗戶或者環視四周,總會有一個邋遢大叔看著柏菲傻笑。作為柏菲的媽媽,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於是在她忍無可忍時,就帶上夏布利和柏菲,把邋遢的斯隆大叔堵在牆角。
大叔從開始就把視線放在柏菲身上,還蹲下身傻笑著張開手臂想抱抱人家。柏菲對他明顯沒有好感,就在他向柏菲靠近時,夏布利擋到柏菲身前,說:“這樣可不太好,請注意點。”
“沒錯!在別人家時請搞清主客,何況你不是我們的客人,離柏菲遠點。”
塔蒂上前一步到夏布利身側,滿目慍色,隻差下一秒的爆發。
大叔先是撓頭,再是笑笑:“對不起,我也有個這麼大的女兒,這些天我一直沒回家,有點想她了。”說完又是嘿嘿幾聲。
“想自己的女兒就回家去,沒人要你待在這裏。”
“也別將柏菲和你的女兒相比,首先地位不同,其次我們不允許有人和她相比。”
一人一句的說話方式想也知道是誰,他們坐在離這不遠的亭子裏,姿態放蕩地坐著,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