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心瞞著我,那我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的。”安子怡抬起頭來,滿臉淚痕:“再說了,我還沒想好要怎麼樣去麵對這件事。難道我們要離婚嗎?孩子還這麼小......”說著說著,安子怡又抽泣起來。
沈安溪記得安子怡以前不是那種小女人的性格,現今哭哭啼啼個不停,肯定是因為太害怕失去候宜哲了,才會如此患得患失優柔寡斷。她正思索著對策,又聽到安子怡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實在不知道將這事對誰說,隻能告訴你,你會不會笑話我?”
沈安溪讓安子怡靠在自己的肩膀處,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又怎麼會笑話你......我不是偏袒我哥,但是我覺得他不是會出軌那種人。”
“對了,”安子怡從沈安溪肩膀處抬起頭來,眼眸還帶著一層的淚意。她從旁邊的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宣傳冊:“這是我從禦哲的西裝口袋裏找到的。如果他沒有出軌,他看這個幹什麼?他最近也沒有送戒指給我啊?”
沈安溪拿過她手中的宣傳冊看了看,心中很是疑惑。過了一會,沈安溪嘴唇微動,想說一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不知說什麼好。想了一陣,她才說道:“要不我找個時間,幫你探一探我哥的口風吧?你先在家裏好好照顧孩子,如果讓我知道我哥出軌了,我不會放過他的。”
沈安溪說了很多話安慰安子怡,等她穩定了一些,又送她回家後,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沈安溪回到家,看了看牆上的時鍾,便圍上圍裙,到了廚房準備晚餐。沈樅淵說他今晚會回來吃晚飯,她可要好好做一頓好吃的給他。沈樅淵最近也是早出晚歸的,但是沈安溪並沒有胡思亂想,她知道沈樅淵剛回公司不久,公司還有很多事務要他去處理。所以沒時間也是理所當然的。
廚房裏散發出迷人的食物香氣。沈安溪看著不粘鍋裏的牛排在漸漸變成金黃色,內心想起那句極有詩意的話——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與愛。
沈安溪對它的理解是,所有世上快樂的事情,都不如給所愛之人做飯吃。
廚房窗外的夕陽餘暉灑進來,將幹淨整潔的廚房鍍上了一層微微的淡紅色。在夕陽的照耀下,沈安溪纖細的影子倒映在廚房的牆上。有一種寧靜的詩意。
正在煎著牛排,沈安溪聽到客廳處傳來沈樅淵那熟悉的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安溪,我回來啦。是在煎牛排嗎,好香呢。”聲音由遠及近,腳步聲在身後響起,沈安溪回頭,看到沈樅淵自背後向自己走過來。
他略帶疲倦的俊臉此時漾開笑意,先是走到沈安溪身後給了她一個熊抱,然後又走到不粘鍋旁邊,深深吸了口氣:“好餓啊。”沈樅淵說完這句話後,又伸手在沈安溪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那我拿碗筷出去等吃飯咯。小美人。”說到小美人三個字時,他聲調微微上揚,帶著親昵的調侃。
“行行行,快出去吧。”沈安溪邊開心地笑著,邊趕他出去省得他在廚房裏添亂。
沈樅淵舉起手作投降狀:“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了,小美人。”說著,他從消毒碗櫃處拿了些碗筷就往客廳走了。
沈安溪將煎好的牛排端上餐桌。坐在餐桌旁的沈樅淵見沈安溪做好了菜,便起身到廚房裏去把做好的菜都端出來。接著又給兩人盛了飯,端到餐桌上。
兩人坐下到餐桌前,吃起飯來。
沈樅淵看了看餐桌上的菜,佛跳牆,炭燒豬頸肉,煎牛排......都是些他愛吃的菜。他切了塊牛排,送進嘴裏,邊嚼著邊說道:“一下班回家就能吃到你做的菜,真好。”
沈安溪將一塊豬頸肉夾到沈樅淵的碗裏:“那就多吃點。這是我新學的菜式,嚐嚐。”
沈樅淵將那塊豬頸肉送進嘴裏,嚼了幾下隨即很快吞下:“小美人你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邊說著邊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他又說道:“以前你可是連豬蹄湯都不會煮的人兒。果然和我在一起之後,人都變聰明了。”
沈安溪白了他一眼,同時嘴裏切了一聲。
兩人低頭沉默地吃了一會兒飯菜,沈安溪率先打破了沉默:“今天子怡跟我說,她懷疑我哥出軌了。”
沈樅淵夾菜的筷子忽然一滯:“不會吧?我覺得禦哲很愛子怡的啊,怎麼會出軌呢。是不是子怡她照顧孩子勞累,胡思亂想多了?”
沈安溪邊將一筷子菜送進嘴裏一邊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是哪裏不對勁。但是子怡說了好多跡象。什麼背著她偷偷摸摸打電話啦,什麼口袋裏有定製戒指的宣傳冊啦,什麼襯衣上有口紅印子啦.......”
“口紅印子?”沈樅淵長眉微微皺了皺:“這就比較難解釋了。我就從來不讓女人在我襯衣領口上留口紅印。”
沈安溪輕飄飄地接了一句:“那下次我就在你那件白襯衣上留個口紅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