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王寡婦神秘失控 張兄弟棒打鴛鴦(1 / 2)

話說南方天氣多變,寒冬時節本是雨少晴多,偏偏綿綿不斷下了盡有一月的雨,天色昏暗暗的。這日恰好雨停風止,卻又是悶燥難擋。夜黑風高,天黑的也早,本就不大的村子靜的出奇。村西郊放眼望去一點油燈,窗下卻有一段佳話。“下了這早晚的雨了,如今也停歇了。我說你呀,今兒也該出去走走。這老的呀,是頂著風淋雨曬的就走了。你倒好,家裏娘們幹的事全不用人省心了。”姑娘背靠著窗下悶聲說道。“今天才停的雨,路不好走,況且看你一個人孤單,身子也還沒恢複,不就想多照顧你倆天麼。”張兄弟說完放下手中的抹布,往姑娘身上湊了過去。姑娘順手一推,站了起來說道:“別怪嗖嗖的,誰稀罕啊。你大男人家也不想事,在家耗這麼久了,現在好了,眨眼功夫就年頭了。你倒是去鎮上看看,多少找點活幹。我有手有腳的還不用你操那份心。”張兄弟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操著隔壁的心,這雨也是纏腳的把戲,有完沒完的。既然這樣,我明兒一早就走,省得你眼不見心不煩的。”姑娘聽了哽咽著說道“還學會堵氣了呢,我哪裏就眼不見心不煩了,我一個人呆這破村子有什麼好的。兩戶打霜,一家漏碗的。”張兄弟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我知道你的心,要嫌我沒出息就直的說。我什麼不聽你的,何必跟我較勁。”姑娘扭頭說道:“你知道我的心?就怕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了,你不聽權當我什麼也沒說。”姑娘越發來氣,一聲門響進裏屋去了。“好好,那我聽你的,現在就去鎮上看看,你也不用生氣了。”張兄弟說著往門口走去。姑娘氣急的追了出去說道:“黑燈瞎火的,你是要去投胎呢,還不回來。”“我想好了,順帶挑著那蘿材火,也好賣個價錢,起晚了怕沒人要。你就早點歇著吧。”張兄弟說完,往門角材房去了。姑娘打著燈跟著也進了材房邊走邊說道:“你晚上睡哪?這大冷天的,你是要錢不要命了。”張兄弟笑道:“你不知道,廉姑媽在鎮上有個小宅子,如今她侄兒的外家表弟在那裏住著。我就睡那一晚罷了。”姑娘聽完皺起了眉頭,說道:“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何況你和他又不熟。別不是跑去找哪個狐狸精吧?天也黑麻麻的,你怎麼走?”“前些年來姑媽家玩過,關係挺好的。賣了這蘿材火,也給你買點好吃的。天黑也沒事,點個油燈,不然明兒挑過去,沒人要咋辦。”張兄弟歎聲說道。“這十裏路,烏漆嘛黑的,聽人說就不大太平,常有那東西拌腳,特別是十字坡那裏,人死了東西都往那燒,旁邊盡是些無名墳地,也不知哪朝哪代。我知道你膽大,可還是別去的好。”姑娘故意嚇唬他說道。“怕這幹嘛,教他吃我一拐杖。哪有什麼鬼啊、怪啊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幫我燒壺酒來,我去了。”隻見他一肩抗著籮筐,籮筐上掛著燈,一手拿著酒,邊走邊喝轉眼已經消失不見。話說這鬼啊,你信倒也沒有,你不信偏又容易碰見。不知不覺張兄弟走了有半個時辰,正到十裏坡,忽的一陣黑風,腳一滑摔了一地的材火。他邊收拾著材火,敲了敲褲子上的泥巴,定睛一看竟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褲子上沾滿了黃紙。張兄弟憤憤的說道:“什麼鬼東西,這酒喝多了,膽倒變小了。”抬頭四周一看,風呼呼的刮個不停,林木沙沙作響,手舞足蹈般陰森異常。轉頭一看,一隻籮筐不知吹到了哪兒。張兄弟挑著燈,順著風往前方墳頭走去,一股股濃烈的黃紙味撲鼻而來,隻見籮筐罩住了前方的墳頭土堆。他提手一拿,腳卻碰到了石頭,險些又摔一腳。挑燈一看石碑上麵幾行字寫道“十裏縣令廉崢之墓”。“原來是姑丈公的府邸,這是在保佑我呢。”張兄弟說完拜了三拜。正準備起身出去,突然傳來一聲細語:“死鬼,多虧了你,不然這仇何時能報。”卻是一個女子聲音。一個男的回道:“心肝兒啊,為了你死也值啦。”女子冷笑了一下說道:“鬼才信你,嫩的玩膩了就調戲老娘來了,要知道沒有老娘你還是個窮酸漢,有今沒昨的。”許久男子方說道:“快住口,這裏不幹淨,別鬼啊鬼的。”女子笑道:“喲,你還怕鬼?你有什麼不敢做的。”隻聽見聲音越發小了,男子回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可別下不了手,我明兒早上還得去買些材火。”張兄弟驚魂未定,鄒了鄒眉心裏想道:“倒像是鄰居王寡婦的聲音,也不可能吧,半夜的怕是見鬼了吧!”忙匆匆的提著籮筐上路去了。到了廉婆的小宅,叫了一晚的門,沒人應,於是挑著蘿往集市去。一宿無話,挨到了五更雞叫,這來買材火的倒也不少。“哥們,這一擔材火怎麼賣?”一滿胡大漢指著說道。“便宜,我隻收20紋錢。”張兄弟說著把籮筐裏間的材火翻了一翻接著說道:“你看夠大,都是好燒的木。”大漢一手提著,丟了十紋錢在地上說道:“我要了。”張兄弟忙拉住說道:“這價錢賣不了,您還是找別人吧。”說完彎腰把錢撿了起來,拱手還給大漢。大漢不接,呐聲喊道:“心肝,過來瞧瞧這不講理的王八蛋。給錢還不肯賣了。”隻見一婦人穿得紅衣綠褲的走了過來,兩手擺動,扭著腰說道:“急什麼急,大清早的叫人起來買這玩意,還要不要人活啦。”隻見婦人走來一看臉色忽的一沉,驚訝不已的說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張兄弟把錢一扔,雙手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這****,不得好死。”大漢一聽不對,揮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張兄弟臉上,破口大罵:“你個驢子,找死。”說著雙手抓住張兄弟衣襟,右手又是一拳打的張兄弟趴了下去,正好摔在了簍筐旁邊。張兄弟順手一抓扁擔,回身一棒卻打著了那婦人。隻聽婦人喲喲叫疼:“快給我打死他,哎喲,疼死我了。”大漢怒發衝冠,一把提起籮筐就往張兄弟身上摔,卻沒摔著。張兄弟提棒亂掃,大漢不敢近身。恰巧大漢襯著材火摔倒了,張兄弟撲過去猛的幾扁擔就把他打的暈厥過去。婦人嚇的灰溜溜就跑,張兄弟邊追邊罵道:“不知廉恥的****,今日我就要替死去的兄弟教訓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