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粟學著電視裏的情節摸了摸楊世言的額頭,燙的不得了。
“楊世言你怎麼發燒了,吃過藥沒有!”蘇小粟看著這麼一個大塊頭的病人,慌了手腳。
“恩。”楊世言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來來來我扶你去床上睡。”蘇小粟說著便拉起楊世言的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楊世言扶進了臥室。
“真要命,一個人,住那麼大!”蘇小粟喘著氣,累的不得了。
看見床頭已經吃掉了兩顆的退燒藥和清水,蘇小粟替楊世言蓋好被子,又將被子掖好,估摸著既然吃過了藥,睡一覺起來就應該好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把宵夜拿上來,坐在楊世言的床旁邊,專心致誌的吃了起來。
從烤茄子到烤土豆,從香辣牛蛙到鐵板魷魚,蘇小粟吃的陶醉,入迷之時還忍不住感歎出聲音。
這兩人份的宵夜曆經坎坷終於進了蘇小粟一個的肚子,蘇小粟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吃飽之後,困意翻江倒海的湧來,蘇小粟隻覺得撐的不行,動一下都能吐了。幹脆趴在楊世言的床邊,不管不顧的睡了起來。
楊世言迷迷糊糊之中隻覺得右手麻的不得了,掙紮著醒過來,看見一個頭發披散著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正趴在自己的床邊壓著自己的手。楊世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鬼壓床!
嚇的急忙抽出手臂,蘇小粟的頭突然一落空,少了墊著的手臂,直直紮進楊世言的被子裏。
楊世言這才發覺不對勁,看著床頭一片狼藉,各種燒烤用的佐料味在剛剛清醒的早晨顯得格外刺鼻。還有不知是哪種生物的骨頭以及一大堆被挑出來的生薑大蒜蔥。
“蘇小粟!”楊世言終於反應過來,昨晚隻有唯一一個不速之客!
“唔…”蘇小粟被楊世言這聲壓抑著的咆哮聲吵醒,睡眼迷蒙的看見楊世言正坐在床頭瞪大了眼睛:“你退燒了噢?”
毒舌楊世言即將破口而出的話語被蘇小粟這句看似無心的關心狠狠的噎住了。
“你昨天,吃了這麼多?”卻還是無法理解床頭那一攤垃圾。
“恩阿,本來是買了準備和許莎一起吃的,結果她不是不方便嗎,就帶過來了,結果你又睡了,我就隻有自己都吃了。”蘇小粟說的無比無辜加委屈。
“這麼多,你一個人都吃完了!”楊世言對麵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姑娘的食量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是阿,超級好吃,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蘇小粟像是等著被表揚的孩子。
楊世言依舊穿著昨晚的睡衣,從床上下來:“你昨天好像說找我有什麼事?”
“恩!”蘇小粟也是個粗神經,渾然沒有察覺到這房間之中的曖昧氣氛,隻是到處找手機,翻出短信拿到楊世言麵前:“你看,這是莎莎昨天給我發的短信,然後我就看見我哥的車停在我家門口,但是人不見了!”
“嗤。”楊世言看完短信,又忍不住開始嫌棄蘇小粟:“你哥的私生活你這麼上心,難道你準備在你家老頭麵前上演一出妹妹追求哥哥的家庭大戲?”
“楊世言,你這人嘴巴真壞!”蘇小粟的腦袋瓜轉不過楊世言,隻能這樣徒勞的抗議。
“好啦,你趕緊刷牙洗臉去吧,我還得上班,你可以順便把我送過去。”說罷,自己走向二樓的衛生間,正擠著牙膏,看見蘇小粟跟著自己的屁股後麵也進來,嚇了一跳:“哎哎哎,你去一樓,一樓衛生間裏有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
“噢。”蘇小粟回過神來,轉身向一樓走去。
楊世言又忍不住毒舌的本性:“我靠,蘇小粟你怎麼想的,難道你準備跟我共用一個衛生間,我刷著牙,你就在旁邊上廁所嗎?”
“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蘇小粟聽見楊世言的碎碎念,覺得這男人真是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