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黑色/情迷 第二章 灰色魅影
少女粲然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陳懿驊忽然覺得自己肩頭一沉,一個聲音隨即在耳邊傳來。
“蕊芯啊,你不知道他隻鍾情於這種酒的嗎?”
說話的是一個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青春朝氣的裝束顯出他的帥氣。
蕊芯聽出了男子話中有話,麵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忽然,她臉色一沉,歎了口氣:“是啊,畢竟這是倪祺為他才發明出來的嘛。”
陳懿驊終於聽出二人的言下之意,麵色一肅,故意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反唇相譏道:“啊!王維和溫蕊芯何時變成了八婆了?”
兩人的麵上登時暗了下來,露出了一副苦瓜臉,陳懿驊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
這時,櫃台後走過來一個身著白色休閑衣、黑色短群、秀發披肩、看上去即溫柔又美麗的女生。她就是“遺忘”酒吧另一個老板;倪祺。
倪祺微笑著走了過來,看到自己兄弟姐妹被欺負,她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麵帶笑容道:“陳大少爺,你獨自來到我們的地盤,欺負我的兄弟姐妹。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強龍壓不了地頭蛇這句話呢?”
倪祺的話,讓眾人都頗感驚訝。有誰不知道倪祺心裏一直裝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也正是陳懿驊?
倪祺絕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大家也十分清楚倪祺的為人,就連陳懿驊心裏也知倪祺的是何等為人。
倪祺和王維、溫蕊芯兩個一樣,三個人從小就是孤兒。王維的父母據說是在他一周歲的時候,帶著他去看外婆,深夜駕車回家路過中山灣時,發生了車禍,他的父母應搶救無效而死亡,他卻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之後王維被外婆接了過去,直到外婆去世,無親無故的他被送進了孤兒院,那年的他才兩歲。
倪祺和溫蕊芯的命運一樣,都是被父母所遺棄,將他們遺棄在孤兒院裏,不聞不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在孤兒院久了,他們也就漸漸的熟悉了環境、適宜了環境。同時倪祺也和王維、溫蕊芯結成了好朋友,兄弟姐妹。
當倪祺十歲生日的時候,她的父母突然間出現,仿佛就像天上突然間掉下來的一樣,為她慶祝十歲生日。這也是父母離開她後,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了。
倪祺的父母並沒有在孤兒院多呆,為倪祺過完生日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她。臨走時,倪祺的父母給了孤兒院一大筆錢財,又為倪祺開了個戶頭。事情辦完之後,他們就離開了倪祺,絲毫沒有一點舍不得的意思。
自從她父母離去後,倪祺就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場大病,大病持續了大半年方才康複。在這大病的大半年中,她所期望看到的父母卻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她對自己的父母失望到了極點。
在她生病的半年中,照顧她最勤快的也是王維和溫蕊芯這兩個朋友了。王維稍大她們兩姐妹一點,自然也就擔任起了大哥一職,溫蕊芯也隻是給王維打打下手而已。
可是,自她父母為自己開出戶頭後,在每年自己的生日那天,她所期盼的父母雖然再也沒有出現了,但是,自己戶頭上都會有兩百萬美金入戶,倪祺自然知道這是她父母給她的生日禮物。
隻是,她真的有些想不通,為什麼父母在自己大病的時候,居然對自己不聞不問呢?為什麼父母不將自己一起帶走?自己很想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卻隻能在夢中實現了。
倪祺今年二十了,也就是說倪祺現在已成為了富豪。雖然她是富豪,但是,她的生活過得依然清樸,絲毫沒有一點做富豪的架子和排場。
身為富豪的倪祺也是一個愛心人士,她不但沒有富豪的架子,甚至將大部分的錢都捐給了貧困地區,更為貧困地區創辦了希望學校和希望愛心站,以此來倡導那些富人多多關注貧困地區,向他們伸出援手。
倪祺捐了大部分的錢給了貧困地區,自己留了小部分的錢買了間店鋪,和溫蕊芯、王維一起開了這間名叫“遺忘”的酒吧來維持生活。
這間酒吧之所以取名叫“遺忘”,就是因為他們三人有太多不願回想的過去,他們隻想將這些不願回想的過去通通忘得幹淨。
同時,倪祺又買了一棟三百多平米的房子,他們三個人搬出了孤兒院後就住進了這棟新房子裏。
倪祺的種種往事陳懿驊都十分清楚,陳懿驊心裏十分的佩服倪祺。作為富豪卻沒有氣派,又富愛心而不圖回報,這一點著實讓他有些吃驚、佩服。
溫蕊芯得意的一笑,挽著倪祺的肩讚道:“還是姐妹好,有難的時候,始終都幫著我們。”
王維也應聲附和著:“是啊,兄妹如手足,朋友如衣服嘛!”
陳懿驊被他們的言語徹底擊敗,苦笑無語。其實,陳懿驊結識倪祺是在一年前,也就是他的記憶重新開始後的某個星期日。
那日,去拜祭完陳懿欣後,陳懿驊心情不知為何沉悶下來,幾乎是跌落穀地。於是,陳懿驊帶著沉重的心情誤打誤撞的進了“遺忘”這個酒吧。
一進酒吧,陳懿驊就點了許多酒,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櫃台前呼呼大睡,直到深夜關門時,他睡得仍然很香,絲毫沒有醒意。
說來也正巧,溫蕊芯和王維兩人在前幾天去了日本渡假,一間酒吧的擔子就落在了倪祺這嬌嫩的肩膀上了。
服務員都下班走了,隻剩下倪祺一人仍在酒吧。天色已黑,倪祺正欲離去,卻見陳懿驊仍在那裏大睡。無論怎麼叫他,他就是不醒,又問不出他的住址。
無奈,倪祺隻能將他扶上車,將他送回了自己的家。
倪祺是個心地善良且又單純的人,從不會以小人之心去渡君子之腹,更不會刻意的去區分到底誰是壞人、誰是好人,她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