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咒傳說02(2 / 3)

將他帶到自己的家裏,倪祺又細心的照顧著他。直到實在累了,支撐不住了,倪祺才靠在床頭,迷迷糊糊睡了去。

陳懿驊由於喝得太多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來。

一覺醒來,他驚住了。眼前的房間、擺設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側頭一看,更為吃驚,一個女人正靠在床沿上睡得正香。

陳懿驊急忙將眼神收回來,落到自己身上遊走片刻,確定自己沒有和她發生關係,身上還穿著本來的衣服,這才鬆了口氣。

陳懿驊躡手躡腳的起床,正欲悄然離去。卻不料,倪祺仍被他的動作給驚醒了。

倪祺迷迷糊糊的望著陳懿驊,問:“你醒了?”

陳懿驊點了點頭,環看四周,反問:“這是……”

“我家!”

陳懿驊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眼前的女孩完全沒有任何心機,竟然不確定自己的是好是壞,就將自己貿然帶回家。

倪祺反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為自己解釋。

聽完倪祺的解釋,確定自己沒有和她發生關係,陳懿驊更加的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為自己找了借口離去,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何況,自己和她又沒有戀愛關係,自己更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陳懿驊再三的告戒自己一定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喝得爛醉如泥了。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當他第二次走進“遺忘”酒吧的時候,這次不是他醉而是倪祺喝得大醉。

溫蕊芯和王維旅遊尚未歸來,自己又是唯一一個知道倪祺家的人。為報答上次倪祺照顧他的恩情,陳懿驊這次隻好硬著頭皮到她家充當她的保姆了。

等倪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倪祺醒後,主動與陳懿驊做了溝通,兩人互相了解對方的情況,隻是,陳懿驊卻故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世,他覺得沒有必要將自己的身世拿出來炫耀,這樣做並不光彩。

就這樣,兩人又交往了幾次,加深了對對方的了解,二人逐漸的產生了超出常人的感情。

陳懿驊察覺到了這點,迅疾的停下腳步,慢慢的開始疏遠倪祺,與她保持了一道淺淺距離,這讓倪祺越來越摸不清陳懿驊。可是,也讓倪祺越來越迷戀陳懿驊。

事實上,陳懿驊對倪祺可以說也有好感。隻不過,自從他失去記憶後,在他的記憶裏一直出現一個人,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一個看不清五官卻穿著一件灰色衣裙的女人。

陳懿驊不知道她是誰?可能是他的姐姐陳懿欣,也可能是以前深愛過的女人!

他真的擔心自己此時接受了倪祺,萬一有朝一日記憶恢複,真的記起曾經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紅顏知己,那倪祺又將被至於何處。自己會不會去找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會不會來找自己?萬一她來找自己該怎麼辦?到時候就要麵臨二選一的抉擇了。隻是,那時候又該如何選擇?更何況兩個人都是自己愛過的,無論是選誰畢竟會傷害到另一方的。

陳懿驊不敢去想,他害怕自己想的是真的怎麼辦?他情願相信自己記憶中的女人是陳懿欣。

也不知何時,櫃台麵前又多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男的高大英武,女的清秀靚麗。更讓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個男的還是個混血兒,既有東方古樸又有西方英武。

三個人各自叫了杯酒,坐在陳懿驊的身邊。他們都是陳懿驊的好友,是陳懿驊失憶前的同事,他們自然也是“遺忘”酒吧的熟客了。

三個人一坐下來就有說有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就像窮人在無意間撿到金子。

三人笑得自然是陳懿驊和倪祺,再加上王維和溫蕊芯在旁邊推波助瀾,原本沒有的事卻被他們五人無中生有出來,所以,他們自然笑得開心了。

倪祺被他們說得臉色通紅,隻有悶悶的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與剛才替王維、蕊芯反駁陳懿驊那股理直氣壯的勁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看著五個人得意忘形的樣子,陳懿驊實在是沉不住氣了。沉著聲問:“周海林、雨露、大衛,你們三個什麼時候也像他們一樣變成八婆了?”

混血兒叫大衛,大衛的中文極流利:“不是啊!不過說老實話,你和倪祺到底要發展到什麼程度呢?”大衛的話充滿了質疑,四人在聽到大衛的話後,都將質疑的目光投向陳懿驊,就連倪祺的目光也和大家一樣。

“哦!”周海林應聲大叫,道:“該不會你們在搞地下活動,不讓我們知道吧?”

陳懿驊不想跟他們貧嘴,淡淡一笑:“懶得跟你們貧。”忽然,陳懿驊覺得一股涼意從背脊滲出。漸漸的,這股涼意越來越濃。

同時,陳懿驊忽覺心裏有一股莫名其妙害怕在漸漸的萌芽。

旁邊的五人仍在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注意到陳懿驊身上那反常的神態,就連倪祺也悶悶的坐在一旁,滿懷心事。

下個禮拜六就是倪祺二十歲生日。在那天,王維、蕊芯等一眾好友準備舉辦了一場派對宴會,到現在卻還沒有告知陳懿驊。自從陳懿驊發覺和自己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後,就刻意回避自己,有時候在外麵明明見到自己他也假裝當沒有看到過。

倪祺就是擔心這點,陳懿驊和自己的關係已經越來越疏遠了,就算告訴他,他是否會來?

六個人各做各的,絲毫沒有發現陳懿驊的反常現象。

陳懿驊的額上早已滲出冷汗,眼角的餘光死死的盯著大門。

大門的一角,一個女人身穿灰色衣裙靜靜的站在那裏,準確的說她沒有雙腳,她像魅影一樣懸浮在那裏的。然而,陳懿驊卻看不見她的臉,她的臉上始終有一層淡淡薄霧籠罩著,根本就看不清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