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脫的倪祺現已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而且,身體也開始滾燙起來;陳懿驊趕緊叫王維和溫蕊芯兩人送倪祺去醫院。
三人前腳剛走,警方後腳便充忙的感到。
領隊的是重案組高級督察高靖斯,高靖斯是陳懿驊的同學兼好友,兩人一起進軍校、一起體驗軍校的生活、一起畢業。畢業後的高靖斯和陳懿驊本可以做上軍旅人士,但最後兩人都因為家裏人的反/對而結束了自己的前程。
高靖斯家裏人怕他走遠了舍不得他,所以安排了他做上了警察這個行業。高靖斯本人也非常喜歡這個行業,更沒有讓家裏人失望,工作盡心盡力,才上任便成為高級督察。
高靖斯來到了陳懿驊麵前,關心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你這裏發生了命案?”
陳懿驊神情黯然的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不知道,我們聽到大衛的叫聲後,趕到這裏事情已經發生了。”
高靖斯望了望臥室,隻見幾名警察正在將少女的屍體放下來。地上的血水漸漸的凝固,但血腥味依然很重。
高靖斯吩咐下屬將所有在場的證人帶回去錄口供,隻留下了陳懿驊一人在這裏。
高靖斯依照慣例在隔壁的房間裏替陳懿驊錄了份口供,之後,兩人來到了案發現場。法醫檢查完少女的屍體,向高靖斯簡單的彙報了一下情況,鑒證科的人也將采取到的樣品、DNA之類的東西帶了回去;少女的屍體也被拉走,整個臥室又回到了平靜。
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原本床頭一角的大衛被警察強行架走,看他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就知道被帶到了醫院。
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地上的血跡卻依然在那裏。
“還要找什麼?”
“剛才好像沒有找到任何的凶器?”高靖斯問道。
“現場沒有留下凶器,我剛才進來勘察過找不到凶器的蹤跡,可能這不是人做的案!”
高靖斯一臉奇異的望著陳懿驊,“什麼意思,不是人做的案難道是鬼不成?”
陳懿驊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隻是將剛才踏進這房間後所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而已。
“照你這麼說,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鬼不成?”高靖斯自言自語的說著。
“不能肯定,但也不能否定。隻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灰色魅影為何偏偏隻殺少女一人,卻留下了大衛這個重要的人證。”陳懿驊淡淡的說。
高靖斯點了點頭,讚同陳懿驊分析出來的疑點。陳懿驊歎息道:“我隱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或許少女的死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死的人可能會更多。”
醫院的病房裏,倪祺正靜靜的躺在裏麵,床頭旁溫蕊芯靜靜的坐在那裏守護著,王維也怔怔的站在窗戶前,透過窗戶凝望著遠方的夜景。
陳懿驊也默默的坐在床頭,手時不時的撥弄著倪祺臉頰上的秀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幸偏偏落在倪祺身上,難道,這就是上天對自己和倪祺的愛情考驗麼?陳懿驊思索著,深深吸了口氣,過了許久方才開口:“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叫留院觀察,猶豫窒息太厲害,險些沒有救回來。”
陳懿驊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大衛在隔壁,你們有空過去看看他吧!這幾天我想查一下這個案子,可能來不了,你們好好的照顧她。”
“案子不是交給警方了嗎?你操什麼心?”王維抱怨道。
“我總覺得沒怎麼簡單。總之,有勞你們好好照顧她。”說完,陳懿驊望了一會兒倪祺便離去了,他來到了大衛的病房裏。
大衛仍舊是老樣子,仿佛眾人對他都有敵意一樣。大衛的父母都在病房裏看護著他,陳懿驊關切的問:“Uncle,Aunt;大衛怎麼樣了,好點嗎?”
大衛的父母都是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看過了大衛後,陳懿驊離開了醫院。今天,他沒有開車,他想冷靜一下,將這個思路整理一下。
殺害少女的灰色魅影他能確定就是自己上周看到的那個人。上周末,自己在公墓地看到的那個神經病對自己說的話弄得自己至今還糊塗著,而且,離開墓地後就遇到了這個灰色魅影,緊接著命案就發生了,凶手赫然就是灰色魅影。難道,這一切都和那個神經病人有關。
這是一個線索,陳懿驊決定去拜訪一下那個精神病人。
青山精神病院裏的醫生對陳懿驊十分的客氣,畢竟陳懿驊是個國際巨富公子,又頻頻在電視台和媒體上出現,有認得他的人也不稀奇。
在醫生的帶領下,陳懿驊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精神病人,隻見他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醫生說道:“自從被押回來後,他就一直這個樣子,老是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可以進去看他嗎?”
“這個……”醫生猶豫了起來,陳懿驊也知道醫生的難處,道:“沒關係,一切後果我來負。”
有了這句保證,醫生這才放下心頭大石勉強答應了下來。
在醫生的陪同下,陳懿驊走進了病房,當陳懿驊的身影出現在精神病人麵前的時候,精神病人突然間跳下床來,大聲叫道:“你還沒死,你怎麼可能還沒死,不可能的……”
陳懿驊苦笑,麵前這個人好像巴不得自己早點死似得,究竟上輩子是不是和他有仇?陳懿驊淡淡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沒死。不但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精神病人滿麵失望,質問道:“你沒死,沒死你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