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驊輕輕的說:“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精神病人冷哼一聲,好像很不滿意陳懿驊來找他一樣,沒好氣的道:“我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你怕是找錯人了!”
陳懿驊淡淡一笑,道:“不會,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知道很多事情。也隻有你才能告訴整件事情的真相!”
精神病人嗬嗬一笑,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告訴你?”
“沒有。不過,你真的很想我死,不是嗎?”
精神病人聽了這句話,頓時,麵色一肅:“問吧!無論你知不知道真相,都難逃死亡的厄運。”
醫生心中冷笑一句,果然是瘋子,誰又能逃得過死亡的厄運呢?自古有生就有死,此乃天地規律,是件很平常的事!這兩個人也要為這件事而擔憂,簡直是可笑。
“第一件事;你是怎麼知道我會死的?”
精神病人望了他半響,緩緩道:“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的,答案就在你自己的身上,你何不去找一下呢?”
“好;第二個問題,最近我經常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連衣裙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誰?”
精神病人又望了他半天,問道:“你看不清她的臉?”
陳懿驊沒好氣地說:“廢話,看得清我就不用問你了。你知道她是誰對不對?她究竟是人還是鬼?”
精神病人嗬嗬一笑,淡然道:“無可奉告!順便告訴你一聲,你離死期不遠了。”
精神病人再次詛咒陳懿驊,使得陳懿驊心中一把無名火頓時燃起,揪起精神病人的衣襟,狠狠地說:“我告你,她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死狀非常的恐怖;今天若你不說出來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那是他們先對不起她的,死有餘辜!”
陳懿驊一怔,心道:“難道,這當中真的還另有隱情?”陳懿驊陷入了沉思,許久方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她沒有殺錯人了。”
精神病人從容道:“沒有,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陳懿驊有些生氣了,怒道:“你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
“無可奉告!”
“那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找到真相的。”話一說完,就氣衝衝的離去了。
走出精神病院,陳懿驊一路步行著,他邊走邊思索著精神病人的每一句話;最終,他找出了一個疑點:少女死亡的背後還有隱情;隻是,究竟是什麼隱情呢?
一時間,陳懿驊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隻能默默地往回走著。
夏季的天氣總是那麼的炎熱,陳懿驊是最討厭夏天的人,尤其是這個夏天,煩惱的事情似乎特別的多。
如今,倪祺仍不省人事的躺在醫院,大衛也在醫院瘋瘋癲癲的。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呢?又能做些什麼呢?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陳懿驊一臉苦惱的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麵的走過來那個男子。
男子一身灰色素衣打扮,走到陳懿驊麵前站定了腳步,陳懿驊還以為他故意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有些生氣。
卻不料男子開口道:“這位先生,看你一臉黑雲遮麵,看來你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大劫啊!”
“是嗎?”陳懿驊聽了他的話,忽然又不生氣了,淡淡的說了句。
“不隻你一個人,跟你有關係的人多數都避免不了這場劫難。”男子補充道。
“那我該怎麼辦?”
男子歎了口氣,輕聲道:“解鈴還需係鈴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去那裏找這個係鈴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隻有將這個係鈴人找出來,劫難方可化解,死的人才會減少。”男子仿佛身曆此劫一般,什麼都看透了。
說完,男子從身上取出一張蠟黃蠟黃的破布出來遞給陳懿驊,陳懿驊接過破布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
男子笑了笑,道:“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可以打開它,然後盤膝而坐,照著裏麵的文字虔誠的默念出來,它自然會替你消災解難。”
“就這張破布?”陳懿驊一臉不信的望著手上的破布,赫然見這張破布的右上角用繁體字寫著四個大字:觀音心經!
男子笑道:“就這張破布,不要小看它,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可以給你消災解難。相信我說的話,我沒必要騙你。”
陳懿驊望了破布半天,然後緩緩的吐出四個字:“觀音心經。”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將這觀音心經送給我。”陳懿驊冷冷的問。以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絕非凡人,一切都要小心提防才是。
男子笑道:“我叫方震霖,是普覺寺住持渡鴻大師的弟子。今次奉命下山來化解這場浩劫。”
渡鴻僧人是世間最具威名的和尚之一,他樂善好施、助人為樂,更是罕見具有法力的僧人之一。年輕時仗著一生法力收鬼驅邪,直到來到香港普覺寺擔任住持一職一直到今二十餘年。
陳懿驊雖無緣見到渡鴻大師,但是,渡鴻大師的名氣他早就知道。聽到方震霖報出是渡鴻大師的弟子,陳懿驊當下客氣起來。“原來是渡鴻大師的高徒,在下冒犯了,還請見諒。”
陳懿驊的口氣頗有些像古裝劇的大俠對白一般,其實,他也隻有這樣說來了表歉意了。
“客氣了!你我都是年輕人,不用這麼客氣的。”方震霖含著笑,淡淡的說。
陳懿驊抱以歉笑,道:“我叫陳懿驊。”
“我知道,來的時候師傅已經給我說過了,這次我也是專程為你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