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咒傳說11(2 / 3)

“是啊!怎麼此刻我沒有看到那些幻覺呢?”陳懿驊低聲自語,陷入了一片沉思。

高靖斯麵上神色略顯得茫然,他自然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和陳懿驊相識了這麼多年,沒聽說他有什麼通靈感應之類的事情。最奇怪的一次也還是昨天夜裏陳懿驊私人別墅裏發生的命案,等他們到來後,陳懿驊私下對他說了案子的整個過程。

聽完後,高靖斯狐疑般看著陳懿驊,他當然不是把陳懿驊當成凶手,和陳懿驊做朋友這麼多年,深知陳懿驊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殺人呢?何況,陳懿驊還有一眾時間證人證明他案發時不在案發現場。

可是,一個沒有作案的人卻將整件作案過程給說了出來,其間還說殺人凶手不是人而是鬼,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他能不用狐疑的目光看著陳懿驊嗎?

之後,陳懿驊又說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會看到這一畫麵,莫非,是自己通了靈連自己也不知道。隻是,他並沒有找法師幫自己通靈啊!

“你們說倪祺遇到過誰啊?”高靖斯問道。

方震霖望著高靖斯麵露難色,仿佛在猶豫著究竟要不要將事情告訴他一般。最後下定決心還是告訴他,畢竟他是警察,也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我們說的是灰色魅影,最近一連串的凶殺案都出自她一人之手。”

“她不是人?”

“自然,要不然你早就可以抓他了。”方震霖淡淡道。

高靖斯又想不通了,為什麼好端端的陳懿驊就偏偏看得到灰色魅影呢?難道他真的開了天眼?“那懿驊怎麼又能看到灰色魅影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他開了天眼也說不定。”

“那你能不能也幫我開天眼?”高靖斯懇求的目光望著方震霖,身為警察責任就是破案,為死者沉冤昭雪,讓應該得到報應的人得到他們應得的報應。

不過,如今麵臨著看不到的鬼魅,縱使是自己有心懲治罪犯也恐怕無能為力了;隻是,若自己連罪犯的樣貌都沒有見過,那就說不過去了。

方震霖望著他,問道:“你決定了?”

“是的,我決定了,開了天眼才能抓捕灰色魅影。”高靖斯態度堅硬,半點沒有猶豫的樣子。

見高靖斯這般態度,方震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來到了他麵前道:“那你把眼睛閉上,我幫你開天眼。”

高靖斯閉上雙眼,方震霖右手並指在高靖斯額前一寸的地方虛劃了兩下,隨即右手劃過雙眼,在高靖斯的眼睛上一絲金光掠過。

高靖斯慢慢的睜開眼睛,向瞎子剛恢複了光明正適應著外麵的光線一般。陳懿驊望著高靖斯的樣子覺得有些滑稽,嘴角微微瞥了一下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了好半天,覺得病房裏並沒有什麼髒東西,麵色有些失望:“天眼到底管不管用啊!怎麼沒有髒東西呢?”說話間,他的目光正向口外看去,卻隻見外麵到處都是身穿黑衣;眼帶墨鏡的人在走廊上來回穿行。

不時的,在這些黑衣人的身後偶爾會有個別人被他們捆綁著拖著走。而身後的人似乎不願跟他們走,但又擺脫不了這道束縛,不停的會發出咆哮之聲,麵部也正在不停的扭曲變換著,向前麵的黑衣人做著無謂的反抗。

這時,正好高靖斯望向外麵,卻見那人的臉正在急速的腐爛著,爛肉夾著蛆蟲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整個麵部逐漸的凹陷下去,最終露出了深深白骨恐怖至極。

高靖斯雖為警察,但也是第一次望見這種事,當下又有種想吐的感覺,連忙撤回目光平複心緒。此刻,方震霖走過來道:“開天眼的幾大忌諱就是千萬別胡說八道或多管閑事,否則,你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知道了!”高靖斯有氣無力的說,顯然第一次見鬼就被嚇著了。

也就在這時,病房裏的大門又打開了。溫蕊芯見陳懿驊等人都在,道:“對不起,我剛陪雨露回去了。”

陳懿驊望了望溫蕊芯,又將目光轉回到倪祺的身上,許久,才開口問道:“雨露怎麼樣了?”

溫蕊芯神色黯然的說:“大衛的死無疑是對每個人的打擊,雨露的心情很差,叫我送她回去。”

“嗯!”陳懿驊應了一聲,就不在說任何話了,病房裏又恢複了平靜。

看到大衛死後,雨露的心情也不好受。大衛的死不僅是死了個朋友這麼簡單,對於一年前參加捕捉灰色魅影一事的雨露來說更是一個警鍾、一個預兆。

一個對生命即將走到終點的警鍾;一個生與死之間徘徊著的不祥預兆。

雨露站在自己家門口,抬頭仰望著天,隻見天色陰沉、黑暗之極,絲毫見不到往日的星辰和明月。

雨露的心情暗淡,天空也比她的心情好不了那裏去。

風;冷冷的風再度吹起,農曆七月的風吹得卻比寒冬臘月的雪風還要冰冷得多。

雨露暗自吐出一口氣,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摸出大門的鑰匙將房門打了開。

進了屋,打開了暖氣卻絲毫感應不到暖氣帶來的溫暖;相反的,她覺得更加的冷了。

這股冷不是從外麵的風吹進來的,而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她隻覺得一道寒氣從背脊直上頭頂,冷得頭皮發麻。

燈是開著的,將整個客廳照的通亮。然而,她卻沒有開電視,為何電視會自己開著呢?而且電視麵前的沙發上,一隻玩具熊端坐在上麵,隻是,它的熊頭卻被一個人頭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