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燈打開的一刹那,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你回來啦!我在這裏等了好久。”那個聲音淒厲而幽怨,聽得人極不舒服。
由於角度的緣故,雨露進門後並沒有看到那個人頭的麵目,隻是看到了她的長發。此刻聽到了她的聲音,心下一寒差點立足不穩,急忙強自鎮定心神準備偷走。隻是,她的身體似乎根本就不受她大腦控製,筆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前方似乎傳來一聲譏笑,道:“你以為你還能跑的掉麼?”
雨露冷冷的望著沙發上的那個人頭,“你究竟想怎樣?事到今日為何你還是不肯罷手?”
“罷手?哈哈哈……”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人頭在前麵放聲大笑。隻是,笑聲中卻恨意四起,“咯咯”的聲音傳了過來,人頭在小熊的身上轉了過來,怒視著門口的雨露,恨恨道:“我為什麼要罷手?一年前若不是你們將我壓著石碑之下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麵對人頭的質問,雨露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義正嚴詞的說:“那是你咎由自取,怪的了人麼?人鬼殊途,難道你連這句話也沒有聽說嗎?你卻倒好偏偏要逆天行事,我想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哈哈哈……”人頭又是一陣大笑,道:“報應!曾今渡鴻老和尚也對我說過。隻可惜,如今我才是你們的報應!”說著說著,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尖厲起來。
話罷,人頭的雙目中黑光射出,直擊雨露的身體。在黑光中無數怪異個文字在黑光碰到雨露的身體時注入她的體內。
怪異文字在雨露的體內產生變異,侵蝕著雨露身體裏的細胞,讓雨露痛的當即倒地,在地上翻來覆去,口中不時的發出那痛苦的呻吟之聲。
人頭向著雨露飛了過來停留在半空中,在半空之中凝望著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雨露“哈哈哈”的笑著,感到十分的滿足。“如今,你知道我在這一年裏是怎麼過來的吧!你放心,你的痛苦不會這麼快的過去的,我會讓你慢慢的死去的。”說完,她又是一陣大笑,仿佛這是她一生中做的最開心的事一樣。
此刻,雨露的七竅中緩緩地流出鮮紅的血液來;而漸漸地,在她身上更是“砰砰”之聲直響,爆出數個血窟窿來,鮮血不住得從裏麵如噴泉般湧了出來。
痛苦,不僅是人類才有的感覺,世界上隻要是生物都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痛苦,也是最難忍受的一種感覺。它會如食蟻一樣啃食你的心髒,也會如刀子一般將你身上的肌膚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此刻的雨露就是後者,身子如萬千刀子在對自己淩遲一般,一片一片的將自己身上的肌膚給割下來,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隻是,不久後雨露幾乎再也感覺不到什麼是痛苦了,在她的眼中沒有痛苦,因為,她早已嚐盡世間的痛苦,就在剛才那一短暫的感覺仿佛令她經曆了一生一樣,讓她變得麻木、變得無助。
此時,她眼中隻有等待,等待著死亡的召喚,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鮮血仍在不停地向外漫延,將她深深地泡在了裏麵,就像在用血來沐浴一般。不過,誰又會用血來沐浴呢?
人頭依然看著,沒有做聲十分的安靜,就仿佛這是一部好看的電影一樣。
鮮血越來越多,地上的血水擴散的越來越大,雨露的膚色卻越來越白。漸漸地,血液開始減少,地上的血水開始停止擴散,但雨露的膚色卻已然白得和紙張沒有什麼區別了。
甚至,連雨露身體上的皮肉也在血液停止湧出的同時也幹枯了下去,緊緊的和骨頭連在了一起,活生生的形成了一具幹屍。
人頭看著雨露,眼睛左看右瞄,仿佛就像欣賞自己的一副得意之作一般。見雨露仍沒有斷氣,問道:“怎麼樣,為你精心設計的死法你還滿意吧?”
由於皮肉幹枯了下去,致使雨露的雙眼暴突出來顯得十分的嚇人,她那雙暴突的眼睛卻正凝望著空中那顆人頭,眼神中如毒蛇一般充滿著惡毒。
就這樣,用那惡毒的眼神看著人頭、看著人頭……
雨露終於走完了她這短暫的人生,死後竟連眼睛都沒有合上。
人頭再一次大笑出來,笑得很滿意、很放肆。
很快,高靖斯就接到了史國良的電話,說雨露死在了自己的家裏,全身被放幹了血液身體幹枯了下去,就像一具幹屍一樣恐怖之際。
這無疑又是個打擊,也是個震驚!一晚上兩條人命,加上昨晚的少女和上周末的渡鴻大師,已經有四個人遇害了,可是,凶手卻仍舊沒有抓到。
“雨露死了……”高靖斯黯然的道。
這一個消息在高靖斯的嘴裏說得十分黯然、十分低沉。卻在陳懿驊和溫蕊芯耳中如晴天霹靂般炸響。
這個結局其實陳懿驊早就想到了,卻不料來得如此之快。如果自己剛才就將已知的事情告訴她,叫她記得防範,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事情了。
陳懿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而一旁的溫蕊芯在一聽到雨露死了的消息後,雙眼中瞬間流出熱淚來,畢竟,在她的朋友圈裏好姐妹隻有兩個,一個是倪祺另一個就是雨露了。
上一刻還送她回家,而這一刻卻接到了她死亡的消息,越想溫蕊芯就越覺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