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國良疑惑的道:“聽頭兒你怎麼說,想想也不無道理,這些死者皆是女性,那她們究竟有什麼共同點呢?”
眾人皆是茫然搖頭,高靖斯忘了他們一眼,道:“那就得看你們查不查的到了?”說完,高靖斯轉身正欲離去。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止住了腳步,道:“哦,對了,你們若是在查案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上閃著黑光的人;切記,千萬要離開他,最好是有多遠就離他多遠。”
康行開著玩笑道:“身上閃著黑光的人,那這個人該不會是玩人體自燃吧!”
高靖斯麵色嚴肅的道:“這個玩笑很好笑麼?我是說認真的,這個人可能會異能,是善是惡我們還不清楚,你們見了他最好離開他,以免性命之憂。”
康行見高靖斯一臉嚴肅的說,根本沒有以往開玩笑的樣子,自然知道他說得話可靠性八九不離十了。何況,在場的眾人也都看到過身懷異能的能人,普覺寺現任帶發修行的住持方震霖就是其中之一,自然也就知道在這個大千世界裏當真是無奇不有的了。
康行低聲自語道:“有……這麼嚴重啊?”
他的聲音雖然低,但卻依然被眾人聽見了,高靖斯也沒有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是方震霖昨天告訴我的,至於你們信還是不信就看你們自己了。”
康行訝道:“方……方震霖說的;信,他說的任何東西都值得信!”
甄立望著一眼康行,麵露嚴肅道:“那他說明天他要在普覺寺裏舉行婚禮,請你去普覺寺喝他的喜酒,你去不?”
康行驚訝的望著甄立,問道:“他明天要結婚了麼?”眾人聽了他的話,又是“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高靖斯微笑著搖了搖頭走出了會議室。
高靖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方震霖的電話,方震霖接起了電話,問道:“有什麼事?”
高靖斯淡淡道:“還記得我昨天給你說過那個叫陸雨琳的死者麼?”
方震霖道:“記得,有什麼發現麼?”
高靖斯點了點頭,道:“我昨天在卷宗庫那邊拿回了這五年沒破獲的案例,竟然發現在這五年裏沒有破獲的案例有上百起。”
方震霖好似吃了一驚,道:“上百起,你們警方都沒有破獲。”
高靖斯忽然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突然間正在往上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聲應道:“是!”然後,他又接著道:“並且我發現,這些案子中的死者都和陸雨琳的死法一致。”
方震霖聽了後沉默半響,方才說道:“也就是說,這些案子中的死者和陸雨琳一樣,同樣是被凶手挖去了心髒,而且身邊都沒有任何血跡。”
高靖斯應道:“是,而且這些死者全是女性。”
方震霖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高靖斯道:“死者的死法居然一樣,那他們在生前就一定共同點令凶手注意他們,然後才遭到凶手的殺害。”
方震霖在電話裏“嗯”了一聲,道:“有道理,那需要我幫什麼忙麼?”
高靖斯皺了皺眉,道:“我隻想知道,這件案子有沒有可能是你說的那個將怨氣驅散的神秘人做的?”
方震霖沉默了,許久沒有回應高靖斯的問題,高靖斯等了半響,見方震霖那邊沒有任何回應,眉頭皺的更緊,問道:“怎麼樣,可能性大不大?”
方震霖歎了口氣,道:“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幾率。”
高靖斯也歎了口氣,但他的眉頭卻再度皺緊,道:“其實,我也在懷疑是他,如今,在你那裏得到了答案,我想凶手真的是他沒錯。”
方震霖仿佛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急道:“你千萬別亂來,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高靖斯道:“你放心,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我是不會亂動的。”
聽到高靖斯的話,方震霖這才舒了口氣,道:“那就好,如果沒事我就先掛了。”
高靖斯“嗯”了一聲,應了一句。掛了電話後,高靖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再次翻開那些卷宗,細細的查看起來。
靖蒂別苑的對麵山上,白色鬥篷人獨自一人迎著山風站在那裏,靜靜地凝望著靖蒂別苑。山風涼爽迎麵吹來,卻就是吹不開披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鬥篷,看不到她那隱藏在鬥篷下容顏。
白色鬥篷人靜靜地望著對麵的靖蒂別苑,一天一夜都不曾離去。
孤獨,自黑色鬥篷人昨日離去的後就湧上了她心頭,讓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心裏原來是如此空虛、如此寂寞。
五年來,黑色鬥篷人對自己不離不棄,甚至連還陽的機會都一再推遲,為什麼?原因依舊還在自己身上,因為黑色鬥篷人知道他若是還陽了,就會留下自己孤獨一人麵對這個世間了。
所以,每當自己勸他還陽的時候,他總會以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孤獨的麵對一切,因此,他選擇了留下來。
五年來的相伴,讓她感到原來自己身邊還是有溫情的,令她感到自己原來並不是寂寞的,因為,他伴著自己。
但當他離開了自己後,自己才發現原來他和自己竟是兩個世界的人。是的,他終究是要還陽,他終究是要離開自己的,自己心裏的孤獨也依然伴隨著自己,隻是,自己被自己的感情所蒙蔽了而已。
也就在這時,身後忽然亮起了一道黑光,從黑光中,一個黑影走了出來。直到身後的黑光全部消失,黑色鬥篷人的身影才出現在白色鬥篷人的身後。
但白色鬥篷人卻依然沒有回過頭去,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正走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