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在想些什麼?”黑色鬥篷人見自己都出現在白色鬥篷人的身後了,但她卻竟然沒有感應到自己的存在,不免有些擔心。
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傳來,白色鬥篷人這才驚醒過來,轉身望了一眼後麵,隻見黑色鬥篷人全身閃著黑光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令她吃了一驚。臨走前黑色鬥篷人說過,要將這道怨氣之源交給地藏王菩薩超渡,但這一天一夜過去了,怎麼回來時居然還是將這道怨氣之源帶了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白色鬥篷人想不通,訝道:“你不是將怨氣之源交給了菩薩,讓菩薩幫它們超渡嗎?怎麼又將它們帶回來了。”
黑色鬥篷人歎了口氣,應道:“菩薩說了,這道黑光雖有怨力但怨氣不足,必須滿一億之數方才可以超渡。”
“一億之數!”白色鬥篷人更是驚訝,問道:“這麼說,莫非菩薩知道這後麵的還有人要死了?”
黑色鬥篷人微微點頭,白色鬥篷人質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出手阻止他呢?難道,幕後的黑手……”在說這話的時候,白色鬥篷人的情緒有些激動,語音也越來越高。
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黑色鬥篷人已然猜到她的後麵半句是什麼了。黑色鬥篷人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怒喝一聲:“住口!”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二人沉默了半響,黑色鬥篷人才降低了語氣,低聲道:“菩薩其實早已算到這場災難中要死一億個女性才能停手,而且,這場災劫菩薩說是定數,無人可以改變,也沒有人可以挽救。”
白色鬥篷人怒斥道:“難道就任由凶手逍遙法外麼?”
“不!”黑色鬥篷人否認道,“沒有人殺了人後會逍遙法外的,就連鬼也不可以。”說道“鬼”字時,黑色鬥篷人提高了語氣,雙手也慢慢的握成了拳頭。
白色鬥篷人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黑色鬥篷人此刻情緒失控,柔聲勸道:“好了,別再多想了,我們總會抓到他的,然後將他打下十八層地獄,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
黑色鬥篷人望了望她,然後轉過身去望著茫茫天際,淡淡道:“菩薩說,這是定數,是一場無人可以改變的定數。”黑色鬥篷人長長的歎了口氣,接著道:“難道,定數就真的不可以改變麼?倘若真是定數的話,那豈不是說凶手殺他們的做法都是對了麼?”
白色鬥篷人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凶手殺人是錯的,但菩薩說這是定數,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用意。”
黑色鬥篷人望著天空,緩緩地道:“用意!但我看到的凶手分明是一個矮小的模糊身影,莫非,這和那個用意有關。”
白色鬥篷人沉思了一會兒,道:“應該可能,你也說了,你每次接近死者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並不能看到他的真麵目,而且凶手的身影矮小的像個孩子,會不會?”
黑色鬥篷人收回目光,望了她一眼,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白色鬥篷人淡淡道:“會不會凶手是個孩子!”
“孩子!”黑色鬥篷人重複了一句,然後陷入了沉思。每次他和白色鬥篷人出現在凶案現場的時候,看著那些死者慘死的場景,但就是看不清楚凶手的麵目,隻能看到凶手模糊的身影。
那矮小的身影出現在黑色鬥篷人眼前無數次,但黑色鬥篷人始終沒有看出他的身份,如今聽到白色鬥篷人的話後,凶手是小孩子的說法雖然有些不符合邏輯,但也並無這種可能性。何況,凶手在他們兩人看來本就不是凡人。
想到這裏,黑色鬥篷人緩緩點頭,道:“不無這個可能!他畢竟不是人,是孩子或是矮子的可能性頗大!”忽然,黑色鬥篷人像似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頭望著白色鬥篷人,問道:“你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可曾發現他再度出來過?”
白色鬥篷人搖了搖頭,道:“沒有,他每次出現在哪裏,那裏的天空總會出現一道血紅色,而且,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也會隨之出現。但我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這兩道異象都沒有再現過,所以我敢肯定他昨晚沒有出現。”
黑色鬥篷人點了點頭,長舒了口氣,道:“那就好,至少可以肯定,他昨晚沒有出來殺人。”
白色鬥篷人卻在這時好像想到什麼,將頭垂了下去望著地麵低聲道:“這五年來,辛苦你啦!”
“啊!”黑色鬥篷人吃了一驚,不知她為何無緣無故的說這個話,也不知她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黑色鬥篷人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誰知白色鬥篷人忽然抬起頭來,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沒什麼?”
黑色鬥篷人凝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心思看穿才肯轉移視線一般。這五年來,黑色鬥篷人還是第一次這樣看她的,白色鬥篷人自然不習慣,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盡量避開黑色鬥篷人的眼神,輕聲問道:“你、你看著我做什麼?”
黑色鬥篷人依然沒有轉移視線,淡淡的道:“我發覺你今天很不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仿佛自己最重要的隱私被看穿了一般,白色鬥篷人有些緊張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說謊時總是會避開我的,難道,這一點你還不知道麼?說吧,究竟是什麼事令你如此不安,就連剛才我出現在你身後的時候你都沒有反應過來。”黑色鬥篷人說到中間時故意提高了語氣,好讓白色鬥篷人知道,自己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無需在做任何掩飾了。
白色鬥篷人聽了後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好似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脆弱一般,慢慢的蹲了下去,卷縮在一起獨自抽泣起來。黑色鬥篷人大感驚訝,這五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出來,此刻的他竟然摸不透她心裏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