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咒傳說27(1 / 3)

第二卷 血靈 第六章 人影

黑色鬥篷人五年來第一次見到白色鬥篷人哭泣起來,不免令他大感驚訝。這五年來一直以為她是個堅強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也和那些普通女人一樣,一樣的脆弱。

雖不知白色鬥篷人因何而泣,但身為弟弟的黑色鬥篷人卻依然伸出了那雙關懷的手。黑色鬥篷人蹲了下來,右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左手輕握著手絹伸進那白色鬥篷的深處,輕輕的、溫柔的為她擦拭著麵上的淚水。此刻,仿佛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進白色鬥篷人的心間一般,將她那顆空虛、寂寞的心再度填滿。

白色鬥篷人的心情仿佛就在此刻緩和了許多,抽泣也漸漸地減弱,片刻之後,白色鬥篷人心情好多了,對黑色鬥篷人輕聲道:“謝謝你!”

黑色鬥篷人輕聲笑了笑,道:“兩姐弟,何談謝字!”說完,黑色鬥篷人便將白色鬥篷人扶起,二人沉默良久,黑色鬥篷人才問道:“對了,你剛才究竟怎麼了,為何突然之間就哭泣起來。”

白色鬥篷人望著遠處的靖蒂別苑,良久都沒有回應黑色鬥篷人的話,白色鬥篷人選擇了沉默,靜靜地沉默在那裏。

黑色鬥篷人望著她,見白色鬥篷人並沒有打算回答自己的意思,也就沒有打算再追問下去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也恰好剛才那件事可能就是她的隱私也說不定。

兩個人就這麼並肩站在那裏,默默地望著遠處,不知是在望遠處的山呢,還是在望對麵的靖蒂別苑呢?

入夜,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或回家或閑逛。城市裏的霓虹璀璨耀眼,但在這些人看來卻並不是一道美麗的亮景,而是照亮他們道路的普通燈火而已。

德懷樓,名字有些古老,但卻是這裏最出名的五星級大酒樓,在這裏享譽盛名。無論是大老板還是明星藝人,來到這個城市必然會來到這裏歇腳。

關韻,一個很有名氣的內地女明星,由於正在這裏拍戲,所以,今天晚上就居住在德懷樓裏。

今晚沒有她的通告,所以她今天也就樂的清閑,獨自一人來到大街上閑逛起來。明星,在電視節目上可謂是神聖的、遙遠的。但是,在生活裏卻是和普通人一樣,一樣要生活,一樣要購物;隻是,普通的人是沒辦法和他們相比較的。

他們雖是人,但卻是上等人,一次購物就可以用掉平常人數十倍的工資。但是,他們卻將錢花的臉不紅心不跳。

關韻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物,每次出來閑逛都會為自己買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且都是價格不菲,但是她卻從來都不會心痛,仿佛這點小錢根本就不算什麼一樣。

從晚上出去,一直到深夜,關韻這才提著她那大一包細一包的東西往回走著。

也不知是不是太晚了的緣故,整條街道上都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一人。關韻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淩晨一點鍾了,今天的時間的確是太晚了些,可能是專注於購物的原因,竟然連時間的都忘了。

忽然,身後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很小但卻很刺耳。關韻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心中暗咐:“不會這麼倒黴吧!後麵該不會是……”越想越害怕,關韻雙手的手心中竟隱隱已有冷汗溢出,直覺告訴她千萬不要回頭,一定要向前走,隻要到了德懷樓就會沒事了。

關韻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輕,竟好似自己不用吊威亞也會飛了一般。

這條街離德懷樓本就不遠,再加上關韻一路上小跑過來,很快就看到了德懷樓的大門。正當關韻喜出望外的時候,忽然間,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韻!”

突然間,關韻好像被一盆涼水從頭潑下一般,深深地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清晰。

這是關韻前男友的聲音,也是關韻這一生中最愛的男人的聲音。隻是,如今他們倆卻是陰陽相隔,再也無法相聚了。

也正是這個聲音,讓關韻想起了兩年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往事。

那是一個休閑地假期,趁著這個假期,關韻的男友帶著她去國外遊玩,再一次登山過程中,關韻失足險些摔了下去,幸好他男友眼疾將她救了起來,但他自己卻因救她而摔下了山崖去,當場死亡。

為這件事,關韻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是自己害死的他,直到此時此刻她依然沒有放下這塊心病。

當此刻再次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關韻已經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內疚和思念,淚水轟然奪眶而出,身子也在不停的哆嗦著。

他,回來啦!真的回來啦?

關韻緩緩地轉過身來,想看一看他在這兩年裏,在下麵究竟是胖還是瘦,還是不是心目中那個期盼了許久的他。

但是,當關韻轉過身來,這才發現原來身後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子,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幻想而已,是否因為自己太過於執著不能放下而產生了幻聽呢?

也就在這時,一股極濃的血腥之味迎麵撲來,令關韻隻聞了一口便再也忍受不住,彎下腰去大吐出來,將今晚所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直到關韻再次站起來,這才發現一股血霧正朝著自己迎麵撲來,血霧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自己的麵前並將自己團團圍了起來。不消片刻,便聽到“咚”的一聲,關韻雙手交叉握於胸前重重地跪倒在地。

仿佛在祈禱些什麼一樣,關韻雙眼中的顏色漸漸地褪去,最後退化成為死灰色。關韻就這樣死了,隻留下她的屍體和胸前那道七寸長的傷口。隻是,在她的身邊卻依然沒有任何血跡。

沒有人進出德懷樓,因為,這座德懷樓已經消失了,露出了本來的麵貌。原來,這裏隻是一個漆黑而又幽深的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