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刻,黑色鬥篷人和白色鬥篷人出現在關韻屍體的麵前,兩人看到關韻的屍體後,紛紛歎了口氣,黑色鬥篷人低聲道:“又來遲了!”說完,黑色鬥篷人便蹲了下來,死死地盯著關韻的屍體不放。
仿佛是死者在向他傾述自己死得多麼淒慘一般,黑色鬥篷人眼中滿是死者臨死之前的事。
一幅幅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過,黑色鬥篷人將他們看得十分的清楚,沒有一絲遺漏。
從關韻購完物往返德懷樓開始,關韻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映入了他的眼簾中。然後,關韻聽到了神秘的腳步聲後,便加快了腳步向德懷樓跑去。皇天不負有心人,關韻終於看到了德懷樓,但在這時,她卻突然間停在了德懷樓麵前,默默地哭泣起來。
隨後,關韻轉過身來,莫名其妙的彎下了腰去狂吐起來。但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她卻看到一股血霧迎麵襲來,然後將她迅速的吞噬。在血霧中,關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血紅色人影,人影很是矮小,就好像是個小孩子一般。
關韻隻看了他一眼,隨即,她的雙手便握了起來,做出一副祈禱的樣子。然後,那個血紅色的人影,手持利刃插進了她的心髒,當利刃拔出來的時候,那顆心髒也隨之被拔了出來。
從傷口上流出的血液甚至是關韻身上的全部血液,迅速地被那道血霧所吸收,關韻就這麼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影,那幼小的左手握著自己依然在跳動的心髒緩緩地退去,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自己卻“咚”的一聲跪倒在地,慢慢地沒有了呼吸……
半響之後,黑色鬥篷人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白色鬥篷人一直望著他,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直到此刻,見到黑色鬥篷人站了起來才問道:“你看清了麼?他究竟是不是小孩子?”
黑色鬥篷人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依然是模糊一片,看不清他的長相。”
白色鬥篷人歎息道:“還有兩個人,再兩個人就滿一億之數了,真不知道他殺這麼多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黑色鬥篷人冷笑一聲,自語道:“誰知道啊!不過,這個凶手什麼都不要,卻偏偏取走死者的心髒和血液,他也真是夠變態的。”
白色鬥篷人望了一眼關韻的屍體,疑惑著自語道:“也不知他接下來的目標會是誰呢?”
黑色鬥篷人茫然的搖了搖頭,道:“天大地大,誰也無法預料誰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從東方爬起來。”說著,黑色鬥篷人伸出右手,停在關韻的頭上的半空中,然後,自他手心處一道黑氣散出,籠罩在關韻的屍體上。
白色鬥篷人驚訝的看著,不知他這是在做什麼,道:“你這是做什麼?”
隻見黑氣已經走遍關韻的全身,此刻,黑色鬥篷人原本伸開的五指猛然成爪,右手向上微微一提,隨後,一道黑光漸漸地從關韻屍體上亮了起來。
白色鬥篷人靜靜地望著關韻屍體上的變化,看到黑光的出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黑色鬥篷人是在取關韻的怨氣。
黑光漸漸地從關韻屍體上升了起來,緩緩地進入黑色鬥篷人的手心之中,然後注入黑色鬥篷人的體內,關韻屍體上的黑氣這才消失。黑色鬥篷人抖了抖身子,然後道:“走吧!這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
說完,黑色鬥篷人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向著巷子深處的黑暗走了過去。白色鬥篷人深深地望了關韻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搖著頭也走進了巷子深處的黑暗之中,消失在茫茫黑夜裏。
然後,不多久,警方接到報案,重案組人員迅速出動來到了現場。
在這深更半夜裏,自然不會有什麼人來觀看熱鬧,所以,警方也就沒那麼擔心現場被破壞之類的問題了。
“咦!怎麼死者又是這副祈禱的樣子?”貝舒米驚奇的走了過來,拿著數碼相機準備拍照,拿來日後做參考。誰知,看到死者又是這副跪地祈禱的樣子,忍不住好奇之心叫了出來。
陶浠倩走了過來,輕蔑的眼神看著他,道:“很奇怪嗎?是這副樣子這才證明死者是被同一個凶手殺害的,所以,上麵才讓我們來查,笨啊!”
“你聰明!”說完,便不在理會她,舉起相機“哢嚓哢嚓”的對著死者的屍體拍起照來。
陶浠倩望了望死者,忽然驚道:“哇,這個是大明星嘞!”
貝舒米停下了手中的活,很不耐煩的道:“小姐,你是來查案的,不是來看明星的。”
“怎麼了嘛!我喜歡你管得著啊!”陶浠倩滿不在乎的說。
“好了,現在在外麵辦公,你們就別再鬧了,小心被頭兒訓斥。”史國良湊過來提醒了一句,然後又走了開去。
陶浠倩和貝舒米二人對望一眼,互相做了個鬼臉,然後才滿不服氣的離開。
高靖斯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舉動,無奈的搖了搖頭。法醫對屍體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然後向高靖斯走了過來。
“怎麼樣?”高靖斯簡簡單單的問了一句,其實,他心裏很是清楚,問了多半也是白問,這件案子依舊是一件無頭公案。
法醫應道:“初步估計,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淩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死亡原因是胸部被利器刺入挖走了心髒,至於身邊一點血跡都沒有。不過奇怪的是,死者的衣服卻和以往那些死者不同,死者的衣服有些發皺,而且她胸前的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幾顆。”
高靖斯望著死者一眼,又望了望史國良那邊,然後就大致的清楚了,向法醫問道:“什麼時候能出詳細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