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又在一個班了。”不知怎的。每一次分班我總能很幸運地和他在一個班。以前是,如今也是。我想,這大概是緣分未盡的表現吧。並且我愈發的覺得我不能離開他了。我的生活需要他,一直都是。
我坐在班中的末排處,而他坐在我前麵。班主任在講台上講得樂在其中,而底下學生卻一副蠻不愛聽的樣子,竊聲交談著。隻有我除外。我並不是個性開朗的人,至始至終,從小學到初中,我想,到了畢業都未曾有人記住過我的臉,我的名字。大概我並不是那個很容易讓別人記住的人罷。
“你怎麼了。”蘇莫轉過頭,看著我。
“沒什麼。”
“走吧。別想心事了。”他看著,末了又接上一句。
一個女孩子突然站在他的麵前,右手抓著掃把,左手指著一個男孩說,“你不要懶洋洋地坐在這好嘛。叫你讓一下你又不肯,沒事就出去。幹嘛要礙著別人掃地。”聲音很大,致使其餘的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包括我,以及蘇莫。
“一個女孩子這樣多不像樣子。”那男孩冷冷地答應著她。於是起身,長揚而去。
蘇莫轉過頭,示意要與我一起走。我看著他的眸子,眸裏充滿了欣賞。我才恍然,原來他喜歡那般落落大方,敢作敢為的女子。與我,截然不同的。我想,我大概懂了。畢竟,我也自知。我不能用這樣蠢笨的口舌,說我愛他,或者,要求他怎樣。所以,就這樣吧。保持現有的。別讓自己連一點的暖意都被風吹散。
“你叫什麼。”那個女孩子突然走上前,擋在我們麵前,她突如其來的話語以及這樣膽大的動作真將我嚇了一跳。
“紀、紀默年。”我從未遇見過這樣膽大的女子,從未。她沒有應答我,爾後,自顧自地掃起了地。蘇莫也沒說什麼,將我推了出去。
傍晚的微風拂麵而來,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條河,落日同一麵反光鏡,鏡從射出一道道金燦燦的光束,照在河麵上,照在橋上,照在過往的路人臉上,與我雙眼對視,生是刺眼。這般場景,促使我又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女孩子。
她與我的大不相同,孑然一身的不同,更是有差於其他人的不同。在她的身上,總能找閃光點,一個,兩個,或許更多。而我呢。在別人麵前終是以低頭的自卑方式,度過一生。她的各種動作都令人著迷。
我想,不論是我,還是蘇莫,都能被她這樣的性格所吸引。我想,我更是欽佩於她的。
而蘇莫呢。或許除了欣賞,還有更多的那份東西。比如,我所沒能擁有的,那個感情。我從未見他對一個女孩子用以那般目光去對待。我隻能承認自己不如人家。我還能做什麼呢。
算罷。這畢竟才是我生活的最終姿態。無論蘇莫如何,我愛他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