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難(1 / 2)

這會兒見到林蓉發火,花蕊將自己的厭惡深深藏在眼瞳裏,即便不願意,依舊領著眾人跪下來說道:“郡主萬福。”

林蓉看了花蕊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瞅了她半天,笑道:“見到本郡主醒來是不是心有不甘?”畢竟她對花蕊的刁難不是一天兩天,對方將她出意外高興是人之常情。

花蕊心一驚,本能的說道:“見到郡主安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話音未落,就聽到林蓉嗬斥道:“竟然在我麵前自稱我?膽子可不小啊。”

昭陽長公主房裏幾個侍女倒是真的不像侍女,唯獨在長公主麵前還自稱奴婢,到林蓉麵前卻是吹胡子瞪眼睛,但是又怕她突然心情不好捉弄她們,便開始陽奉陰違,麵上吹捧她,私底下恨不得弄個小人紮她。

花蕊自知口誤,趕緊換稱呼說道:“奴婢不敢。”她偷瞄了一眼自從進來就老禪入定的長公主,心裏有些沒底。隻得繼續說道:“郡主息怒!奴婢見到郡主醒過來太高興了。”

她本來就有口燦金蓮,但是忌諱長公主在場,並不敢表露出來。畢竟郡主年幼可以哄騙,但是長公主完全是山高的存在,在她麵前耍心機可不就是找死嗎?

花蕊心裏有宏偉計劃,可不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在長公主麵前丟了臉麵。這樣想著心裏就安定下來。

果然,長公主喝完一杯茶,出言說道:“好了,你剛剛醒來,不要生氣,氣血衝脹,不利於傷口愈合。至於她們幾個,的確對你不恭敬。可能是因為在我身邊太久忘記規矩了。這樣吧,將她們送回家,讓胡嬤嬤調教幾日。”

都說骨肉相連,這幾句話完全就是長公主在為郡主出火氣。

花蕊驚恐的睜大眼睛,臉上花容失色。胡嬤嬤那可是宮裏出來的深資宮女,上到皇後賢妃,下到名門閨秀,無一沒有在她戒尺下受訓過。談到她,眾人都聞之色變。而沒有規矩的這群侍女,無一不蒼白了顏色。隻是長公主威嚴不凡,沒有人敢求情開恩。不敢求情,反過來還要謝恩。同時花蕊心裏頭也詫異,長公主今個兒怎麼這般嚴厲?

林蓉這人小孩子氣重,聽到胡嬤嬤的名字,也嚇了一大跳,一臉狐疑的問長公主道:“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幫我?”

長公主放下茶杯,對她的無理習以為常,反倒是問那跪著侍女說道:“郡主夢裏哭得厲害嗎?”

林蓉聽到母親重提自己的糗事,頓時就揮手阻止,“我突然感覺頭疼,母親還是出去吧,女兒還要休息。”也不等長公主答應,就推著她出了門。

等房裏沒有外人,林蓉才斜眼瞪了那跪在地上的侍女:“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向來不說夢話,都說了什麼?”

那侍女一陣哆嗦,不待林蓉臉上的神色變得更難看,立馬吐豆子的說道:“昨天晚上布衣大師給郡主處理傷口之後,郡主您就一直昏睡著。奴婢一個人守著你到了半夜。沒想到三更天的時候,你突然叫了奴婢的名字。奴婢當時還以為郡主是口渴了,可是奴婢到你床前,發現您根本就沒有醒,但是手上都是汗,牙梆子咬得死死的。奴婢就知道您做噩夢了…”

“我還叫你名字了?”林蓉奇怪的問道,“那你知道我做噩夢怎麼不叫起我?”

侍女立馬點頭:“奴婢是想叫醒郡主的,可是郡主立馬笑起來了,似乎是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奴婢怕斷了郡主的美夢,就沒有叫醒郡主。”

“我還笑?”林蓉翻了白眼,“難不成我在夢裏成了傻子?”

那侍女立馬阻止說道:“郡主是千金之軀,如何能這麼自我比喻呢。”

林蓉才不管這麼多繼續問道:“你不是說我叫我娘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騙我吧?”

“奴婢怎麼敢騙郡主?”侍女回答,麵露慚色,“本來看到郡主夢裏笑得開心,奴婢以為沒有事了,就靠著床頭昏昏沉沉睡過去了,可是沒有等一會兒,就聽到郡主的哭聲,哭得很傷心,一邊哭還一邊叫長公主,口裏說了好多話。奴婢隻得安慰郡主,長公主在隔壁院子裏休息著呢。郡主沒有聽奴婢的,還喊什麼梨子蘋果的不得好死,奴婢還嘀咕著咱們府上可沒有叫這號名字的。梨子蘋果什麼的是哪位府上的小姐嗎?”

這些話聽得林蓉淩亂了,同時也詫異:“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