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嘿嘿一樂,被道長誇讚,有些不好意思,“道長,我,我就是隨口胡說,當不得真。”
李道長連連擺手,“不、不,十七,你心無城府,說的話是沒有經過琢磨雕飾,才是真實可信的。”
他們兩個,正在這裏說話,就見一團火光飄來,刹那,劈裏啪啦的又跑來一群人,一色官兵打扮,手中或是火把或是刀,把李道長和十七圍在當中,一個兵頭喊話道:“給我拿下。”
十七嚇的急忙往李道長身後藏,李道長一甩拂塵,不驚不怕,打了個道家的手禮,道:“敢問軍爺,為何要抓貧道兩個?”
兵頭喝道:“明知故問,今晚,接連發生幾起凶案,殺人手法如出一轍,我們正在搜捕,而七星鎮已經實行宵禁很久,這樣的時辰,百姓皆不敢出門,獨獨你們兩個在此,你們就是最大的嫌疑。”
李道長急忙解釋,“貧道李輕雲,這位是小侄杜十七,遠自萊州至此,是去七星鎮附近的遊虛觀拜訪觀主袁道人的,怎奈趕路慢些,此時才到這裏,正想找客棧投宿,還請官爺明察。”
兵頭命人舉著火把,將李道人打量一番,見是出家人,而且慈眉善目,應該不是凶手,剛想喊人走,忽然發現地上的血跡,而血跡的位置,就是李輕雲的腳下,兵頭高喊,“抓起來!”
官兵一擁而上,過來拿人。李輕雲李道長,把手裏的拂塵啪啪抽打幾下,上來的官兵啊啊慘叫,紛紛後退。
兵頭一見這牛鼻子老道還會功夫,而且這樣厲害,嫌疑更大,他揮舞手裏的刀,卻也不敢往上衝,隻命令手下,“上,給我上,抓住這個妖道,回去知縣大人自會賞賜。”
當差的,就是唯命是從,圍成一圈,又往上衝。
李輕雲雖然功夫可以,但不能兼顧前後,還有個杜十七需要他保護,腹背受敵,非常艱難。而且他是出家人,用的是拂塵,隻是招架,不出手傷人,更加弱勢。
郎野躲在暗處看,心裏想,殺更夫的,分明是剛剛那幾個護衛模樣的人,與這老道無關,自己是目擊證人,應該出去解釋清楚。
站起,有些擔心,那兵頭說什麼宵禁,宵禁就是夜裏嚴禁居民出來活動,我現在卻在這裏,不會也被懷疑吧?不免猶豫,再想想,自己沒有功夫,身上也無凶器,這個什麼七星鎮,還有個穆大娘能為自己作證,應該沒有問題,見死不救,豈非鼠輩。
想到此,他邁大步走出,高喊一聲:“住手!
不僅那些官兵,甚至李輕雲和杜十七兩個,都嚇了一跳,沒料到此處還有別人,而且郎野長的高大,風吹得他的長衫呼呼作響,亂發紛飛,暗夜裏一站,猶如鬼魅。
“你,你是誰?”兵頭首先發問。
“我?”郎野故作神秘,偏不說明,還故作瀟灑,挺胸脯,邁方步,大模大樣往他們麵前走,既然穿越到古代,不妨做個水滸似的英雄。
唰啦!官兵掉轉方向,把兵器皆朝向郎野。
冷不丁見到這樣的陣勢,郎野心裏開始打鼓,幾十個官兵別說用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不死也得傷,有一點點後悔自己強出頭,不過既然已經這樣,怕,解決不了問題,他再故作鎮定,朗聲道:“凶手另有其人,與這兩位無關。”
兵頭哈哈一樂,“那一定是你啦,別說,你還挺英雄,敢作敢當,來人,把他給我抓了。”
抓我?郎野急忙解釋,語氣也從高傲變得慌亂,“我沒殺人,我是看見有人殺人。”
兵頭道:“那好,你老實交代,你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為何此時出現在這裏?究竟凶犯是誰?說清楚,就洗清你自己,否則,抓了你打入死牢。”
那兵頭一口氣問了這些,語氣凶狠。
郎野歪著腦袋想,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要是真的老實交代,說我是從一千或是八百年前來的,他們會信嗎?他們當然不會信。
遲疑間,兵頭以為郎野做賊心虛,高興的嘲諷道:“怎麼,回答不出來,那你就是凶手!”手一揮,官兵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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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旁白:郎野,由此開始他的穿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