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摩多帶領柳寒塘、沈石溪和阿怒,一路跟隨郎野到了越州,雖然他急著知道孤孓山的地址,卻對郎野不敢強硬抓了,畢竟,郎野現在是西夏之王爺爵位,還四王加身。
說起西夏人,個個崇尚佛教,民間百姓,正屋都作為供奉的佛堂,沒有居住者,是以喜摩多在西夏的身份極高,但他深知夏王如今寵信郎野,不單單是為了畫圖。自李乾順(化名李錢蓀者)被郎野忽悠回了西夏,果真就歪打正著,平了叛亂,於是,夏王心中,郎野上升為神人的層次,他,除非神人,誰能把整個天下的地圖繪製的如此詳致,雖然他隻看過郎野繪製的西夏地形圖。
不過,喜摩多在西夏國中被尊崇慣了,是以難免有些驕橫自大,如今為了抓住郎野,不得已,才抓了花猁子作為人質,他感覺,這比蠻橫的抓郎野還是有層次上的區別,雖然這有點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
臨安何其大,穆白風卻不費吹灰之力,又找到喜摩多的住處,郊區,兩道竹籬圍就的一個茅舍,隻是他手裏沒有了老虎,原來是帶著礙事,放在一處綁了,他自己輕鬆而來。
阿怒在外守候,既等郎野,亦是守衛,門前燈籠搖曳,他忽然發現穆白風,一愣,認識,但不熟識,麵對穆白風拱手施禮,他也不還,冷哼哼的問,“你來此作甚?”
穆白風恭敬道:“拜會法王。”
阿怒性格使然,沒好氣道:“法王忙,無暇見你。”
穆白風看阿怒對他的態度不十分友好,知道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也不生氣,昂首闊步,往裏就走,阿怒攔截,來抓穆白風,他雙肩一抖,阿怒抓在他身上的手就被甩落。
“你這白皮小子也會功夫,來來來,你我鬥上一鬥。”阿怒揮拳就打。
穆白風腦袋一歪,躲開,待阿怒再打來,內氣一鼓,身身體突然膨脹,把阿怒打在身上的拳頭彈了出去。
阿怒火氣更大,想他也是響當當的西夏三大高手之一,自來中原,還沒揚名立萬,卻屢次被挫,先是風舞,如今又是穆白風,不覺急著想贏,掄起磨天刀砍來。
穆白風見阿怒動了兵器,心裏不爽,側身躲開磨天刀,使出傳承自老娘的絕技,食指和中指刺向阿怒。
“住手!”一聲雷鳴般的吼,出來喜摩多,他身邊陪著柳寒塘和沈石溪。
穆白風見了喜摩多,收功,二指近在阿怒脖子半厘米處,嗬嗬一笑道:“阿怒真不愧為三大高手之一,功夫果然厲害,穆某開眼了,多謝剛剛手下留情。”
分明是他占了上風,不過是有求於喜摩多,才給阿怒一個台階下。
誰知,阿怒比老虎多不了幾根筋,自以為是道:“若非法王喊停,等下要你的命。”
穆白風笑著繼續感謝,然後向法王施禮,“晚生見過法王。”
喜摩多與穆白風未曾相識,稍加打量,禮貌的請到屋內,落座,看茶,才問起他來此的因由。
穆白風識得喜摩多,卻未正麵打過交道,看他身穿杏紅的袈裟,其色不同於一般僧人慣常的顏色,並且袈裟各個布塊的拚接處,竟然都是金線,燈光下泛著金光,非常醒目。穆白風單單從喜摩多的這身袈裟,已然看出他的尊貴,再次起身合十而禮,道:“法王,晚生是鬼手婆婆白素雅的兒子,我叫穆白風。”
法王聽聞鬼手婆婆,凝目再次打量穆白風,然後微眯雙目,頷首道:“鬼手婆婆生了一個如此出眾的兒子,不枉她一世高名。”
插一句,鬼手婆婆白素雅,當然就是穆大娘,她對兒子既不教授武功,也不提及自己早年的江湖之事,誰知,她越隱瞞,穆白風越好奇,到最後,她以為深藏不露的那些事情,被穆白風全部知悉。
雖然穆大娘退隱江湖多年,但她和這個喜摩多卻是有一定的淵源,不然,穆白風就不會報出自己名號時,表述是鬼手婆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