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演繹(1 / 2)

雖然郎野早已知道熙婭是完顏獸的女兒,是大金國的郡主,他也就是暗自猜測,並無求證,今日聽風舞情急之下驚呼出口,才確定,他還故意吃驚道:“郡主?難道你是……”

沒等風舞回答,熙婭一邊檢查自己的傷口,一邊漫不經心的譏諷,“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哼!裝腔作勢。”

被熙婭一頓搶白,郎野有些尷尬,想想無論杜十七還是方少艾,就是自己奉若仙子的陳幽兒,都是對他畢恭畢敬,唯有這個熙婭,天生是他的克星,逢見麵必定要冷言冷語幾句,此女高傲,不宜交往,本來還感激她出手相救,現在看來也許,她非是因為我郎野,而是因為同是金人的風舞,畢竟,風舞是完顏獸的得力助手。

他正這樣想呢,熙婭就道:“風大人,我無能,本是來救你,卻反被你救。”

風舞看熙婭的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也就放心,聽熙婭如此說,感激涕零,“郡主抬愛,讓風某受寵若驚,隻是郡主的傷也需治療。”他回頭又看看郎野,那意思是,怎麼辦。

郎野明白他的意思,道:“去府裏吧。”

風舞看向熙婭,熙婭又冷冷的哼了一聲,“新婚之夜,拋棄嬌妻,找別的女人廝混,這樣的男人,為我所不齒,告辭。”說完,拔步而去。

看著熙婭清俊的背影,郎野哭笑不得,心說,你既然那麼討厭我,為何整夜跟蹤,否則,你怎知我的一切行跡。

雖然鄭知州嚇的逃跑,還有一幹押解風舞的兵士,此時都嚇的戰戰兢兢,沒了主意。

郎野喊過那些兵士,依舊押著風舞,趕回府裏。

風舞回,府內上下皆是震驚,卻也沒有誰敢指責質問,又是那個方權,他見了風舞,便喊打喊殺的,揚言就是告到越州皇上那裏,也要把風舞繩之以法。

郎野越發覺得方權可以,一般的,賊喊捉賊,是正常,他推開方權,手指風舞道:“你睜大眼睛看看,他可是披枷帶鎖的,此時回來,是經過知州大人的同意,這有兵士押著。”

方權忽然明白似的,不再喊叫,隻是依舊喝問:“那他回府作甚?”

郎野帶著風舞往靈堂而去,邊答:“吊唁。”

沒聽說凶手給死者吊唁的,方權想再阻止,卻被方老爺喊住。方老爺給身邊的一個男傭使個眼色,那男傭會意,隨著郎野一行去了靈堂。

進了靈堂,看方少艾已被裝入棺槨,郎野就命人打開。

那男傭製止道:“郡王不可,人死之後,動來動去,隻怕會詐屍。”

郎野瞪了他一眼,“少給我來那些封建迷信,打開。”

那男傭堅持攔阻,郎野剛想怒,方老爺顛著小跑來到,“不可不可,艾兒慘死,已是可憐至極,死後還不得安生,你讓我這個做爹的,情何以堪。”

郎野看他一臉憔悴,甚是可憐,但是不打開棺木,不檢驗屍體,風舞就無法查看,忽然想起,既然已經結案,方少艾也被裝入棺木,那把匕首應該已經拿下,急忙問:“嶽父大人,害死少艾的那把凶器呢?”

方老爺愣了一下,遲疑間似乎是想了想,“扔了,那樣的東西,我看見就仿佛插在我心口一般疼,留之作何。”

扔了?郎野更氣,凶器本來是呈堂證物,那些衙差無用,隻知道稀裏糊塗的抓了風舞就走,連凶器都沒有帶回,急問:“扔在哪裏?”

方老爺煩躁的道:“隨便喊個下人扔的,老夫難忍悲痛,哪裏知道丟在何處。”

這可如何是好?郎看向風舞。

風舞道:“老大,看傷口亦可。”

既然如此,那就非開棺不可,誰知,不僅僅方老爺,連同方權極其方家下人,一起呼天搶地,方老爺更是突然來了暴脾氣,“我是艾兒的爹爹,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