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據說這大臣回去之後,足足想了一個月,還是沒有弄明白,夏王既然把郎野當個罪犯抓了,為何不審不問,還要自己親自去放,關鍵是,那個守衛擅離職守,並且膽大到自作主張要去找法王,夏王為何對他非但不殺,還對他那麼親切?那他為何隻想了一個月?因為,最後有知情者透漏給他實情了。
實情就是,夏王那日聽柳寒塘說起天下第一美人陳幽兒,他正值壯年,對這個名冠天下的陳幽兒,早已傾慕已久。再者,他更怕這個陳幽兒被趙構送給金主,金國入猛虎下山之勢,銳不可當,西夏唯有俯首的份兒,而自己與大宋,也是侵城占地,摩擦不斷,一旦金國親近南宋,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
夏王就故意抓了郎野,非是想治罪,隻是嚇唬嚇唬,這郎野太牛逼,你不削削他的銳氣,這頭驢很難馴服並給你拉磨。讓他“閉門思過”之後,再一頓誤會誤會之類的話把他放了,聰明人應該明白,夏王是大夏的皇帝,咱鬥不起,就會收斂鋒芒,甘心效力,夏王想從郎野那裏得知更多南宋和金國的事,畢竟這個郎野身兼三國官職。
突然,夏王聽那守衛說起什麼孤孓山,他愣住,孤孓山是什麼地方?法王為何要找那裏?當時他想,這個郎野更加需要討好,討好不成,最後當然是嚴刑逼供了。
至於沒有理會那個守衛的擅離職守,夏王是故意讓他去找喜摩多,既然郎野想讓喜摩多救他,索性就給喜摩多一個麵子,這樣一來,因為法王的麵子而放了郎野,比自己親自放更好。
無論趙構還是李乾順,都是政客,玩的就是陰謀、手段。
夏王剛想打道回府,等著喜摩多來“救”郎野,回轉的半路,遇到開封府當家劉廣。
說這西夏朝廷的各個部門,都仿效宋的建製,也設立開封府。
劉廣見了夏王大禮參拜,便彙報道:“陛下,有個開貨棧的東家,名叫朗格朗的,來告郎野,說郎野強行從他那裏取走一匹名貴的白駱駝毛製成的氈毯。”
夏王奇怪,冷臉道:“再名貴,不過是個毯子,需要告到開封府嗎?”
劉廣道:“陛下,郎野,可是王爺,哪個衙門能審他?”
哦,夏王醒悟過來,突然犯難,剛想放郎野,就有人來告他,心裏還氣,一匹氈毯,你郎野費得著強取豪奪嗎,他再問劉廣,“此事可是真?”
劉廣答:“那朗格朗說敢用性命擔保,氈毯,就在郎野的府內。”
他話音剛落,意料之外的,夏王勃然大怒,“劉廣,你好大的膽子,郎野之名,是你能呼出口的嗎。”
劉廣噗通跪地,急忙辯解,“臣不敢,隻是……”他剛想說郎野二字,急忙吞下,“隻是王爺的名號太多,臣愚鈍,不知該稱呼哪一個。”
夏王環顧左右,各大臣都頻頻點頭,統一思想,劉廣所言甚是,總不能信義王、智靈王、撼山王、平驍王一起叫,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就是西域那些藍眼睛黃頭發的老外,也沒這麼長的名字,記性差的,都得帶個備忘的小本本。
夏王琢磨一下,這麼叫是有點麻煩,當初忽略了這個,原地踏步半天,沒有想出策略,這時,一個老臣的話提醒了李乾順,他說:“陛下,能不能換成一個稱呼?”他的意思是,可以叫這四王其中的一個。
誰知,夏王點頭道:“好,朕,就再封郎野為護國左法王,而喜摩多,此後就是右法王。”
法王?今日,就是一個發愣的日子,眾大臣一起驚呆,有人要告郎野,他可是待罪之人,陛下你不審不問不關不押不責不罰不打不罵,還封他為護國左法王,法王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他,有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