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兮衝司慕媛眨了眨眼睛,又衝我使了個眼色,舉槍對準了哈瑞斯,身體一步步向後退。
“為了保全Rebel,目前我們隻把Regina交給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履行承諾。”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即使身體在後退,卻依然能穩穩的保持舉槍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司慕媛垂眸思考了幾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押著人質哈瑞斯,三個人一同往地牢出口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哈瑞斯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衝我陰森森的笑了笑,說:
“我可以遵守承諾,但為了保險起見,Regina請你回到牢籠裏,自己將門鎖上吧。”
他桀桀笑個不停,用一種近乎病態的目光貪婪的望著身後的司慕媛,饑、渴的舔了舔唇,“我相信,Rebel隊長你一定拿到了我隨身佩戴的鑰匙,不是嗎?”
沫兮的臉色一沉,忍無可忍的一腳踹了上去!
“再敢猥、褻我們隊長,殺了你!”
司慕媛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口袋拿出一串鑰匙,朝著我的方向扔了過來。
“……抱歉了,Regina。”她低下頭去,看上去很是失落,然而,卻在哈瑞斯看不到的角度快速衝我眨了下眼睛。
【等我們脫身來救你!】
我自然是信任她們的,毫不猶豫的回到監獄,將鐵欄門關閉,用鑰匙鎖上。然後,將鑰匙用力一拋,隻聽清脆的“咣當”一聲,鑰匙落在了遠處的地上。
見我沒有辦法逃脫,哈瑞斯這才乖乖跟著司慕媛與沫兮走了。
我很慶幸,地牢裏的監控早在我們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就被禾宸和基厄拉斯一人一個的毀掉。否則,先前地牢裏上演的押著人質潛逃的一幕,一定會被清清楚楚的錄下來。
“哼,害怕麼?”
從頭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基厄拉斯突然開口道:“你覺得她們兩個真的會回來救你嗎?”
我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基厄拉斯,不解的問:“為什麼不呢?我相信她們,隻要她們擺脫了困境,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咱們的!”
頓了頓,我忍不住將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麼你剛才不和她們一起逃出去呢?”
哈瑞斯隻針對我一個人,似乎隻要我留下,其他人都走了也無所謂。
……這到底是多麼大的仇恨呢,我很費解。
“嘁,老子走了,你怎麼辦?”基厄拉斯掀起帽兜,衝我挑高了眉,“難道讓你在這裏等死嗎?”他的態度很是傲慢,但話語中卻透著隱隱的關心,“在Evan回來之前,老子必須保你安全,不然,怎麼跟他交代?”
我心裏很是感動,忍不住上前傾了傾身,朝著基厄拉斯眨了眨眼睛,半認真半玩笑的說:“哦,基厄拉斯你對我真好~~~”
“……”基厄拉斯皺緊了眉頭,表情活像吞了一隻蒼蠅,“你不是想知道戴安娜·金和哈瑞斯為什麼如此痛恨你嗎?”他不著痕跡的閃躲到一邊,仿佛我自帶了傳染性病毒,恨不得躲得遠遠地。
我撇了撇嘴,為自己自討沒趣而感到無奈,“聽你這口氣,莫非你知道為什麼?”
“老子當然知道!”基厄拉斯眯了眯眼睛,銀灰色的眼眸閃過一抹奇異的光亮,“你失憶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順手殺了一個人。”
說到這裏,他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麵罩,笑得邪魅不羈。
“而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恰好是戴安娜·金的心上人。”
聽完,我的眉頭幾乎皺成了麻花,忍不住開口吐槽道:“戴安娜·金的心上人究竟有多少個?這次畫展陪在她身邊的那個華人,名叫文凱的,不也是她的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