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一臉深情的模樣,不難看出她是深愛對方的。
基厄拉斯的笑容加深了,這樣的笑容使得他本就精致妖冶的麵容更加生動了,仿若陽光下的鑽石般閃亮奪目。
“文凱的模樣,和戴安娜·金死去的心上人有著近八分的相似度。”說完,他故意停頓了幾秒,才又緩緩說道:
“至於哈瑞斯……哈,你還記得你失憶後第一次去西西裏島嗎?在那裏,你曾被人暗殺,險先喪命?”
聽到基厄拉斯說起這個,我腦中第一個浮現出的就是那日本的狐狸麵具,以及……清脆的鈴鐺聲。
“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我猜Leif那個家夥一定沒跟你說實話,對不對?”基厄拉斯突然朝我走了過來,彎下腰近距離觀察著我的反應,似乎覺得很有趣。
“什麼?”我有些不適應的向後縮了縮頭,不想與基厄拉斯如此近距離對視,不自然的問道:“……什麼叫周坤尋沒跟我說實話?哦好吧,他的確隱瞞了我太多太多了……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基厄拉斯上揚起唇角,抬手撫上了他眼角下方的那顆妖而不豔的淚痣,一字一句道:
“那名暗殺者並沒能逃脫,而是死在了你的手裏。”他邪氣一笑,雙眸緊緊注視著我,“Leif等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倒在血泊裏,而那名暗殺者,早已經失去了呼吸。”
“什麼?!”我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麼?是我殺了那個暗殺者?怎麼可能……”
像是料到了我的反應,基厄拉斯半蹲在地,像個惡作劇的孩子一般,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繼續爆出實情。
“你知道那個暗殺者是怎麼死的嗎?哦,那夥計死的真是慘!”他用了一種充滿遺憾的語氣感歎著,臉上卻是帶著嗜血的笑容。
“他是被你用刀活活捅死的,武器,就是他隨身攜帶的拿一把。”
見我一臉不敢置信,基厄拉斯聳了聳肩,替我耐心解釋了起來。
“你應該有印象吧?哈馬德最擅長使用鎖鏈刀,哦,就是一把匕首裏暗藏著鎖鏈,扯出來鎖鏈就能將匕首當遠程武器來使用,殺傷力巨大。”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那把殺傷力無窮的武器,我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肩膀處似乎隱隱傳來了傷痛,那是鎖鏈刀留下的。
“話說,哈馬德死的真是慘,他的身體被鎖鏈刀的鎖鏈一圈圈纏住,而那把刀則是直插入他的腦門正中心……哦,這實在是出自Regina之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極具藝術感!”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痛苦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如果基厄拉斯所說的一切是真的,那麼,當時我就不是真正陷入了昏迷。至於為什麼會突然“人格轉換”變成殘忍的殺人魔,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你不要有心理壓力,Regina!”基厄拉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討嫌的調侃道:“也許,當時你突然‘覺醒’隻是因為‘她’受不了你的軟弱無能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希望現在的我立刻“覺醒”,以女超人的形式化解眼前的所有危機。
我抿了抿唇,正打算開口說點什麼,就聽遠處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與先前不太相同的是,這一次,明顯像是高跟鞋摩擦地麵的聲音,咯噔咯噔的回蕩在整個地牢內,尤為突兀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