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那個倔強的家夥,八年不見,不知道那小子如今長成什麼樣了。”說真的他還真的很懷念那時候和他們一起打架廝混無憂的日子。
“那小子做壽去就去唄,你歎什麼氣啊?”一定還有什麼事情!
“我歎就歎在他卻獨獨給我們有施下了道密指。”他在懷中掏出一封用錦帕寫的書信扔給楊喜兒。
楊喜兒將錦帕展開,越看眉頭促的越緊。信中寫道:“吾兄末曜,自八年前一別,弟思吾兄夜夜難寢……”
“呸!還夜夜難寢?他八年不睡覺來給我看看,煽的哪兒門子情啊?”楊喜兒一陣惡寒,真這麼想兄弟什麼八年一封書信都沒有?
“更煽的在後麵呢!”這些年他也已經習慣楊喜兒說話了。
楊喜兒繼續念道:“多年來弟一直深切掛心兄之消息,今有施得兄賢主治理,眾民歸心,弟甚慰,不枉弟當年放兄所歸之苦心。不知吾兄可記,當年弟將喜兒借兄歸家,如今已整八年,喜兒也已二八年華,忘兄歸還。弟在你我結義之地淒淒苦盼兄送喜兒歸來之日你我再把酒舞劍言歡。弟桀上。”
讀完信後楊喜兒半天沒反應過來,她不禁要問一句,這是什麼情況?她是有施的公主沒錯啊,她回家也沒錯啊,怎麼就成了“借”她回來了?不聞不問八年突然殺出來要回去她是什麼意思?把她當什麼了?忘了時,在她最難的時候連封書信都沒有,想起時,不管她現在安逸的生活就要將她要回去?媽的!這家夥就是一變態!虧她當年還把他當朋友嘞!
“妹喜的意思是不跟我去夏宮嗎?”末曜小心地問,連他自己都沒注意語氣中的希翼。
“不去!叫他去死還比較快!”開玩笑,她去還能回來了?當她是傻子啊!
“不去便不去吧,我想桀那小子也不會把咱們怎麼樣。”不過以那小子的脾氣一頓胖揍他是免不了了,揍就揍吧,隻要妹喜不離開他就行!再說了,他現在實力也不弱,還說不準誰揍誰呢!
“哼!他怕是早就算準我不會去了。”這些年她雖身在有施,但對夏桀的事她可沒少聽說,對各地屬國的管製,隻要稍有異動便是鐵血鎮壓,使得多方屬國在他的剛硬手腕下無人不稱臣,對無異議的番邦采取懷柔治理,廣施仁政。在他治理的大夏王朝使得無人敢反,最關鍵的是不想反的地方便一片祥和,也使得無人想反。不得不說在這個落後的時代,他的思維和手腕堪稱明君。他早就不是那個倔強的孩子了,而是這片天下的一代帝王。
“此話何解?”明知不可為,為何卻下了這樣一道密旨?末曜不解。
“一來是知會你,我他是要定了。先理而後兵,不傷你們兄弟和氣。二來嘛,我如果接到這旨意回去了便回去了,大家相安無事,在他生辰當日,我若不去,也沒人知道他曾下過這樣的旨意,與你與他在眾人麵前可不會有何不妥。不然我不去,他丟了麵子,若不治你有施的罪怎麼能堵眾人悠悠之口呢?”她解釋給末曜聽。
“啪!啪!啪!說的好!不愧是最了解寡人的喜兒啊!”男子一身黑衣從樹後走出,依舊的眉飛如鬢,星目微眯,薄而剛毅的雙唇輕抿,眉宇間多了絲沉穩卻依舊難掩依稀可見的倔強。不錯,來人正是夏桀,透過垂柳,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個讓他想了八年,念了八年的少女。
“桀!你是桀!你小子是怎麼來了?!”末曜激動的從地上跳起來,天啊,他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挺拔俊朗的男子就是當年那個和他滾在地上撕扯的家夥!
“不是他還能是誰?這天下除了他誰敢自稱寡人?”相對與末曜的激動楊喜兒反而平靜多了,以夏桀的性格她早就猜到他會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她想怎麼也會等到他在夏宮見不到她人他才會來。隔著末曜她也靜靜的看著夏桀,時間這東西真奇妙,以前她從不知道短短八年的時間竟能讓一個對著她流口水的孩子成長成如今這般偉岸挺拔的男子。
“喜兒,寡人來接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