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應該一式兩份的萬一他反悔了怎麼辦。”王意之吧嗒兩下嘴巴，表情十分想見到那份休書。絲毫不擔心我現在淪為棄婦的身份。“若水，你今後什麼打算嗎？要不我娶你吧。”
王意之眼神炙熱的望著我，我是該說這個皇子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堂堂一個皇子的婚娶豈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不說各國聯姻也是娶個王侯將相之女吧。
笑笑的搖搖頭“我這才出一個火坑，你怎麼又要我往裏跳呢。意之謝謝你帶我出城，還招待我的一頓。現在呢，我打算遊山玩水做一隻閑雲野鶴，安得世間一閑人。”
“那好，我就陪你一起做閑人。整個京都論閑人都沒有我這個六皇子閑。”
我隻是笑笑不語，竟然要作陪就讓他陪著吧。有個人在後麵買單也是好的呀，反正我現在一窮二白的。
“不要讓易落找到我。”
“嗯，你和那個易二公子現在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了。”
默默的低下頭來爬了幾口米飯。
——
出了京都後，王意之陪著一直往南走。沿途走走玩玩倒也輕鬆，隻是每每兩人一起逛樓子的時候極不方便。
別人逛花樓都是幾個男人一起去解悶，或者是幾個富婆一起去找小倌。擱到我們身上是一男一女一起去逛勾欄院。從進門人家媽媽桑就不知道怎麼招呼，生生看出她頭上三條黑線來。
已經入冬的日子，勾欄院裏燒著地龍。來來往往的清倌小倌都身著輕衫薄衣的，品著茶就有人送來清倌小倌，那清倌廣袖掐腰百褶裙粉嫩之色襯的人十分嬌媚。那小倌對襟紫衫薄紗玉冠倒也有幾分姿色。
他們兩人一人撫琴一個起舞，要說古時候的人也沒有多少娛樂活動，隻能找來這勾欄院。
一旁還有小姑娘給人捏肩捏腿一口一聲官人嘴巴甜著呢，王意之有幾分不自在的問道。
“若水，你一女子為什麼喜歡逛勾欄院？”
“你忘了我以前是哪裏的？”
“……”
王意之不好意思說出我以前是紅閣的女子，因為這紅閣是個連鎖的每個城池都有，說出來擔心我的名聲罷了。暗笑這孩子真單純，想想以前確實沒有見過王意之出入紅閣，幾次看他陪我逛花樓那不自在的樣兒。嗬嗬。
“你們都下去。”
屋內所有的人都低頭退了出去，雖聽不出王意之這一句裏麵是喜是怒，可是長眼的人都看得出這是位爺。
“把人都喊走了幹甚？不覺無趣嗎？”單手在茶幾上撐著下巴，望著王意之問道。
王意之皺眉半響，沉聲道，“我如此心悅於你，思慕於你，你就不能允了我？”說完後誠摯的看著我，等我回答。
“抱歉了，老身年老色衰，經不起風月之事。”
“若水，我知道你日日喝藥時日不長。”說到這裏王意之下意識的低下頭，恐是覺得揭我瘡疤了。“我不介意這些，隻想和若水在一起。”
笑著搖搖頭提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嗎？”
王意之望著我眨巴眨巴他的眼睛，“若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娶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嗬嗬，我是很想收了你，但是我都給不了你性生活。”
看著王意之的眸子神色一絲一絲的黯淡下去，每次王意之有這個念頭，我都打哈哈鬧過去這小子就是不死心啊。
“別愁了，快把那些人叫進來吧。”
“若水……”
從王意之的眼裏我能看出，他在自責。也是責備我覺得我日日耗費時光，明明時日不久還均浪費在這些可有可無的人身上。
“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拉著王意之的手拍拍道。
“真是拿你沒轍。”
推杯換盞間問王意之，“京都那邊有消息嗎？”
此消息當然指的是王府裏的消息，譬如易落去公布了休書，或者尋找少夫人的消息之類的，如果單單論起皇上賜婚的女子不見了，就這個由頭皇上也能治王府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王意之端起一杯水酒，仰頭一飲而盡。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