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落就這樣三言兩語,就說成了一個巧合,也對,易王府的茶又豈是任何人想驗能驗的,這種無從考究的事情,佩服易落編大謊的本領。
難怪當年我被騙的團團轉,想著這些兀自笑了起來。
任丞相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說道:“老夫愚昧,老夫愚昧啊。來人撤了香爐,按易王的方子備藥。”任丞相又是對著我和易落一拜。“謝過易王,易王妃。待小女病愈,定擇日過府。”
聽到這話,易落狠狠的挖我了一眼,雖然滿含笑意,但我知道他怒了。
“易王,易王妃,太子殿下難得來相府,今日……”
任丞相的話還未說完,易落就打斷了:“不必,本王還要攜妻帶子去張府、江符。”
“是是是。”
出了丞相府又去了其他兩家,依舊如法炮製。
雖然不能說是瞞天過海,但他們也無法深究易落所說的病因是真是假。
最後從江府出來,天色已黑。
小包子有些疲倦的躺在我懷裏,有些睡意了。
“易二,你是不是經常這樣騙人?”
“若兒,是擔心為夫騙你?”
“是你的前科有些嚴重。”
“為夫可未曾騙你,若兒,為夫也累了,可攬為夫入懷,慰藉一二?”
說著易落把我懷裏的小包子,抱起來,放在馬車的另一端,用毛毯蓋住。自己挪開座椅躺靠在我雙膝上。
我勒個去,這是親爹嗎?
“你起來,給念兒看到了,成什麼樣子?你怎麼做人爹爹的。”
“無礙,你可是答應念兒要為他生弟弟妹妹,讓他成為長兄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無賴啊你,起來。”一邊壓低聲音,一邊嘴裏罵著,怕吵醒了念兒。
易落自顧閉上雙眼,一副我就賴在這裏的樣子,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起來。”用手推了推他,無奈毫無動靜。
“起來。”帶有怒火的又喊了一遍。
易落依舊閉目,忽然一個轉身攬上我的腰身。
忽然這個樣子,姿勢真的是秘之尷尬,感覺自己臉上潮熱了幾分。
“你起來,易落,你怎麼變得這麼潑皮無賴起來了。”
“易落素來被迫裝作謙謙君子,今日乏了、倦了。若兒你身上好香呀。”
心底暗念香個屁,是你自己身上的香味好嗎?說不行,推不動,隻得讓他這麼躺著。
夜晚的街道十分靜謐,看著馬車裏睡著的兩個人,這兩人真真叫我沒辦法,忍不住一縷一縷摸著易落的白發。
忽然易落睜開雙眼,眼底盡是厲色。
翻起身起來,對我說:“和念兒呆在馬車內。”
說完,他已經掀開垂簾,出了馬車。
隔著垂簾聽到易落“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