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內,仔細聽著外麵風吹草動,四周並未感受到任何巫蠱的跡象。
忽然聽得弓弩手的聲音,這是皇城,怎麼可能會出現弓弩手。
不由我多想,已經聽到弓箭聲,簌簌入耳。
易落卻撩開垂簾,淡然的進了馬車。
看著我有些緊張的望著他。
他說:“不是景羽,是臨國派來的殺手,目標是你”
“是我?”
睜大雙眼看著易落,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不是攪渾水嗎?光大燕和景城的關係我都有些鋝不清,現在還臨國來刺殺我。
“目的是希望大燕與景城的關係決裂,可惜他們料錯了,實質上大燕和景城的關係早已岌岌可危。幽暗他們會處理的。”
易落很平淡的說著,果然坐在馬車內雖然能聽見外麵的劍拔弩張、兵磨器響,但沒有一支箭有射中馬車的。
漸漸的弓箭聲也平息了。
正當易落給我倒一杯茶水的時候,我們兩忽然驚恐看向馬車的一角。
“念兒。”
“念兒。”
易落慌忙抱起,念兒,這一番吵鬧都未醒來。
“念兒,念兒,醒醒?易落,念兒怎麼了?”我慌張有惶恐的看著易落。
易落單手捏碎一塊,茶幾上的小點,放置鼻下聞了聞。
“迷藥。”
“那念兒怎麼辦?”
易落又搭上念兒的手腕,診脈。
“莫慌,隻是迷藥。”
“你輕功好,先帶念兒回府。這裏有幽暗他們,我無事的。快點。”
易落抱著念兒有些舉棋不定的看著我。
我說:“別猶豫了,我兒子少一根寒毛,就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易落微微蹙眉,還是抱著念兒,出了馬車。
馬車周圍有一群黑衣人和幽暗他們殊死搏鬥,光劍晃眼。
這群黑衣人一看就是死士,弓箭手被俘,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見我也走出了馬車,果然如易落所說,他們的目標是我。
紛紛向我投來暗器,易落站在我身前,從腰間抽出軟劍將那暗器紛紛擊落。
易落說道:“不留活口。”
幽門眾人得到指令後,迅速殺伐決斷,那些死士全部斃命。
緊接著從天而降八名黑衣人,將馬車圍住,幽門準備突圍。
我突然喊出:“住手。”
幽門眾人與這八名黑衣人聽到的我聲音後對持僵立。
我低聲跟易落說:“景城護法。”
易落緊接著說道:“幽暗發信號,不留活口。”
在天空中突然升起的信號彈的同時,幽門眾人已經與八大護法纏鬥起來。
幽門眾人拚的是速度,刀光劍影無快不破。景城護法拚的是巫蠱之術,雖然他們隻來了八人,確實景城的各中佼楚。
隻見八大護法雙雙配合,一人放蠱一人念咒,空氣中已經彌散出蠱蟲的氣息。
我喊出:“幽暗,撤退。”
這樣打隻會兩敗俱傷,況且景羽還未現身,景城八大護法都來了,景羽不可能不來坐收漁翁之利。
此番景羽的目的應該是讓易落身亡,而推卸到臨國的刺殺上。
雖然我說了撤退,無奈幽門眾人毫不聽及我的指令,轉而我向易落說道:“快讓幽暗他們撤退,不然待會景羽出手,你就擋無可擋。信我。”
看到我堅定的神情後,易落讓幽門眾人撤退,守在周圍。
八大護法見我擋在車前,意識頓住。
我兀自笑了起來,景羽你不是喜歡用綿蠱嗎?今天,我就讓你們嚐盡綿蠱的滋味,別以為我隻學解未學施。
手若翻花,口念咒語。
雖然沒有養蠱,但是感謝你們剛才散盡的已成蠱蟲。
皆受我控製,畫作黑煙,棉絲在方才八大護法頓住的片刻,已經鑽入他們身軀。
八人均是倒地,痛苦不堪。
自是靈力絲毫不留,更是絕上三分,以本傷人,好好嚐受一番綿蠱的滋味。
其中一人掐著自己的喉嚨艱難的說道:“城主,城……主,救我。”
這句話,燃起我的怒火:“景羽也救不了你們。”
“若……兒。”突然聽到易落的聲音。
轉身見到,易落已經七竅出血,燈火灰暗,清晰的看到他白皙的臉上留下墨一般的血跡。
不等我驚訝,易落已經舉起手中的劍,朝自己胸前刺去,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還抱著昏迷不醒的念兒。
我大聲的呼出。“不要。”
電閃雷鳴之間易落已經不受自己控製,揮劍刺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