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眼前的道路都清晰了,濃霧散去。
“稱現在天未黑,快。”
說著我與易萱一共像楓樹林的中心地段奔去,同時易萱從懷裏取出一個信號彈,向天空放去。
越往裏麵跑去,沿路就能見到幽門眾人的屍體。
均是死於各色蠱毒,麵露凶相,死相極其嚇人,不容多看,一路往楓葉林中心跑去。
楓葉林中心突顯一個平原,視線開闊。
已經看到地上躺著三個人。
易萱直奔易落而去。
“意之,你為何在這裏?”
“若水。”見到我,意之想奮力的撐起自己,可惜傷勢不輕。
感覺到,身後傳來易萱刀鋒一般的目光。
看著懷裏的意之,問道:“傷的怎樣?”
“沒事,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要不了性命的。好久未見到你了,那日你說‘去此頑疾,定隨我離去。’”說著意之伸手,掠過我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手就停在我耳珠旁,傳來陣陣涼意。“現在你沒了同心蠱,我們回景城吧。”
聽到這裏,有些震驚。意之急忙改稱道:“或者若水想去哪便陪你去哪。”
我取下胸前的粉玉,掛在了意之脖子上。
“你和景羽是雙生子,這粉玉可以幫你恢複身上的傷勢。別說話,調息氣息。”
見我這樣,意之的眸光黯淡的幾許。
“我去取黑玉給你。”
說著我便起身,去景羽身體上翻找。這黑玉粉玉本是一對,巫族的信物。
看著景羽身上的劍傷,筆筆要害,易落身上的可想而知。
我在景羽懷裏,脖子上都翻了翻,均不見黑玉。
“若兒,是在本座身上找這個嗎?”
景羽攤開掌心,水滴狀的黑玉就在他左手的手心裏。
在我取走的同時,景羽握上了手心。
“若兒,如果本座當年雷咒沒有失手,沒有閉關……”
“不會。”不等景羽說完,我已經否決了。“我不會與你為伍。”
景羽攤開手心,閉上了雙眼。
拿著黑玉,我一並交到了意之手中,天色以黑,忽然突顯了12個人單膝跪在意之的麵前。
意之說:“勿怕,他們是我的人。”
“十二長老?”
十二人異口同聲的說:“神女。”
“景華音,不愧是巫族曆代以來最傑出的神女,消聲覓跡的十二長老竟然一直守在你身邊。意之……”
“沒有。”
意之雙目和當年一般,目光裏透著冬日的暖陽,我不該猜測他,也不該……
我淡然的道:“沒關係了。”
說著,我轉身去看那個算計我,算計到天翻地覆的人。
蕭暮已經趕到,為他包紮傷口在。
我就跪在他身前,靜靜的看著他。
血早就染紅了他的白衣,白發,隻是那張芝蘭玉樹的臉,琥珀色的雙眸。
望著我笑,笑意淺淺,眉眼彎彎,嘴角微翹,眸光深邃。
月上枝頭,清冷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
呼吸都平靜下來了。
一旁的易萱早已泣不成聲,在開口想罵我的同時,已經被易落的一個淡然地眼神逼的咽下。
易落伸出一隻手來,略微有些發抖。
一隻冰涼骨節分明的手,劃過我的臉龐,指尖不停的在我耳珠上摩挲著,似乎在用力擦去什麼,反複的摩挲著。
此刻,所有,所有的一切,變得難以啟齒。
此刻,沉默,沉默的分秒,變得全數吐出。
一直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良久。
易落那薄涼的嘴唇開啟:“若水不解語,無情也動人。”
話畢,琥珀色的雙眸,緩緩的閉上了。
——完——
不爽這個結局的客官,接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