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授脫下西裝,露出裏麵的白襯衣,他隨手解開幾個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挽起的袖口小臂光潔有力。酷兒聽到她身邊“咕嘟”一聲,展顏已經看直了眼。
“喂,你是我這邊的。”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昨天還擼了袖子要找人家拚命,今天人解開幾顆扣子,這死丫頭就倒戈了。
“嗯嗯,我是你這邊的,這邊的。”展顏敷衍地嗯了兩聲,推開她擋視線的手,一臉癡迷。
“水茉。”酷兒委屈地喊另一個好姐妹,水茉白皙的小臉緋紅,“嗯,他確實很有魅力。”帥已經不足以描述他,她隻能想到魅力這個詞。
再看看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男人吸去了。
顧西權早已習慣了眾人矚目,他輕咳一聲,清清嗓音,上身前傾,雙手撐在講桌上,環顧下方,“感謝各位同學來聽我的課,但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雖然我的課是中途開設的講座課,也是要考試的。”
“嗷。”台下響起一片意想不到的興奮聲,別院來蹭課的同學竟然惋惜他不能來考試。這都什麼人呐,有病吧?
“連聲音都這麼性感,”展顏癡傻了似的盯著台上,“有大老公這樣的老師,我願意考一百次試。”
酷兒惡心地抽了抽嘴,“大老公?”
“對,他就是我大老公,我以後真正的老公隻能排在他後麵,”展顏托著腮,眼神迷離,“你看我大老公穿白襯衣多好看,像天山上的雪蓮一樣神聖。”
“天山雪蓮比大白菜還醜。”酷兒鄙視她,也抬頭打量台上的男人。
男人白衣黑褲,身姿挺拔,在三尺講台上款款而站,憑添地讓人感覺不能褻瀆。這和他那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今天,他好像就應該站在那樣一個神聖而驕傲的位置上,就應該是受人尊敬的老師。
看了他穿白襯衣,你再看其他人,你會覺得,那都是些什麼鬼。有穿白襯衣的男生悄悄套上外套,把自己縮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
大學課堂一向睡覺占一半,玩手機占一半。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走神,那踴躍舉手的樣子像小學生一樣活躍。
“李酷兒,你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啊?什麼?”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迷茫地站起來,迎接她的是一波嫉妒的目光。不用這樣吧,被提問個問題就引起妒忌了?往常哪個課被提問了,同學們不是報以同情?
顧西權漂亮的手指敲著講桌,“上我的課竟然還有走神的,是我講的不好嗎?”
“不是!”李酷兒還未回答,同學們齊聲喊出來。
“那是為什麼?”顧西權走下講台,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邁上台階,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微微低下頭,“李酷兒同學,不會就要認真聽講,老想著談戀愛會更笨。”
教室裏響起一陣噓聲,在座的幾乎都去參加了她的生日宴,對兩人之間糾葛大都清楚。展顏碰碰她,“他是在跟你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