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
張寶山眼前一片黑暗,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明,甚至…..他都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張寶山的大腦中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問題,這種煩惱令他十分痛苦。
“大夫!大夫!病人的心率開始下降了,大夫!”
“準備電擊!展開急救!”
黑暗之中,張寶山依稀聽見了一些雜亂的聲音,有哭泣、有大吼。
“這是怎麼回事?”張寶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掙紮著,費盡力氣想要看清這一切,但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寶山!寶山!堅持住!我是媽媽啊!”
一道婦人的哭泣聲傳進了張寶山的耳朵裏。
“媽媽?”張寶山隨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不知道這個自稱媽媽的女人為何如此悲傷,對了,悲傷又是什麼?好痛苦!好痛苦啊!
踏踏踏踏————
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張寶山下意識地問道:“誰?誰在那?”
張寶山一開口,周圍其他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如此快的變化另張寶山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話沒人回答,腳步聲還在持續,隻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發的沉重,頻率也越來越高。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間點亮了整個黑暗空間,張寶山的大腦中頓時湧現出了大量的記憶。
長著馬頭的人類,身高萬丈的怪物,以及一朵巨大的青蓮,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走馬燈一般,在張寶山的腦海裏快速地略過。
隨著白光的愈加明亮,越來越多的記憶自他的腦海深處中逐漸浮現,一幅幅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麵讓張寶山十分困惑,他甚至還看到了自己正在被一群青麵獠牙的怪物啃食。
最終,腦海中的記憶定格在了一名手持血紅色巨劍的素衣青年身上。
“回去吧,你不屬於這裏”青年對著張寶山說道。
青年的話音剛落,張寶山麵前的景象便是一陣扭曲晃動,仿佛一口巨大的漩渦,將張寶山吸了進去。
他掙紮!他反抗!他有著求生的欲望!
但這一切都是頹然,張寶山隻感覺自己好似一片落葉一般,沿著漩渦的軌跡不停的旋轉,腦袋越轉越暈,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直衝腦仁。
張寶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而這一吐就是半天,待到自己總算強行忍住了嘔吐的欲望後,張寶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怎麼在這裏?”張寶山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
啪嗒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年輕的小護士手拿輸液瓶走了進來,待看到滿地的狼藉以及蘇醒的張寶山後,這小護士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張寶山輕聲問道:“你醒啦?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寶山此時還是有些懵的,他揉了揉太陽穴,反問道:“護士,我這是在哪?”。
小護士聞言頓時樂了,她走到張寶山的床邊,看了看監測的儀器後說道:“你這個人啊,是不是真抽煙抽得反應遲鈍了,你說你能在哪,縣醫院唄!”。
抽煙?縣醫院?這都啥跟啥?張寶山聽完小護士的話後更加發懵了。
“你這人看起來應該是腦神經受損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去叫大夫過來了,你現在能下地走路嗎?我要收拾一下這裏,這裏被你搞的亂七八糟的”小護士笑著說道。
“能!”張寶山點了點頭,隨後便在小護士的攙扶下來到了病房外的走廊裏。
小護士指著走廊裏的長椅對張寶山說道:“你先在這坐會,不要到處亂走,需要上廁所就喊我,你叫我韓護士就好了”。
“謝謝!”張寶山點了點頭,小護士轉身回到了病房裏,收拾他的那片狼藉去了。
走廊裏的燈光很是刺眼,起碼對於張寶山來說是這樣的,他隔著窗戶看去,外麵的天色漆黑一片。
走廊裏除了他以外就隻剩下一名躺在長椅上,臉上蓋著報紙且正在打呼嚕的男人,看樣子是在睡覺。
摸了摸鼻頭,張寶山感覺自己現在應該來根煙,吐完之後嘴巴裏就好像沒有了味覺一樣,很是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