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張寶山緩慢地向著那名打著呼嚕的男人走去。
拍了拍那男人的身子,張寶山客氣地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有煙嗎?蹭一根抽”。
“唔——一邊去!別打擾貧道睡覺!”那男人揮了揮手,隨即翻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了起來。
“貧道?”張寶山心頭一震,他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來什麼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張寶山一把抓起了蓋在那男人腦袋上的報紙,果不其然!張寶山見到男人的臉後頓時失聲叫道:“靳一三?怎麼會是你?”。
沒錯!這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正是靳一三。
靳一三被張寶山的喊叫聲吵了起來,他睡眼朦朧的說道:“哎呦!真不錯啊!哈——哎,沒想到你這麼快醒了,道爺我還以為你要在睡個十天八天的呢”。
“別扯淡!”張寶山怒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咱們兩個不應該是在劉家老宅那嗎?”。
“你說的那是老黃曆了!”靳一三吧唧吧唧嘴說道:“同誌,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三天!三天啊!貧道這三天一直在給你刷洗身體,你不說感謝貧道,還在這裏衝我大吼大叫,切!道爺真不知道倒了哪輩子的血黴,活該欠你的”。
靳一三的話另張寶山頓時一陣懵筆,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醫院躺了這麼久,想了想,張寶山對著靳一三試探性的問道:“劉家老宅那東西你解決了沒?”。
“解決了!”靳一三從長椅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後繼續說道:“別說那東西了,就連那東西的根道爺我都給他斷了,怎地?祖國的花朵也開始封建迷信啦?”
“少扯淡!”張寶山坐在了靳一三的身旁,沒好氣的說道:“有煙嗎?來根煙”
靳一三搖了搖頭,道:“貧道乃出家之人,不碰那東西,不過貧道倒是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那個?”
“壞的吧!”張寶山想了想後說道:“我習慣先苦後甜”。
靳一三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壞消息是刑警隊的人已經等了你三天了,他們要帶你回刑警隊,因為你涉嫌故意殺人、放火燒山等等等等一係列貧道說都說不上來其實說不說也沒意義的罪名,而他們現在就在樓下,知道你醒了估計快上來了”。
張寶山愣住了,咬了咬牙,他繼續問道:“好消息呢?好消息是什麼?”
靳一三聞言頓時一樂,咧著大嘴露著微黃的牙齒說道:“好消息就是貧道相信你是無辜的,我和他們說了,可他們不信”
“這算哪門子的好消息?”張寶山頓時崩潰了,他實在是服了這貨了,真不著調啊這是。
“別激動~~~~~”靳一三拍著張寶山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你要知道貧道還是愛你的,不管你出什麼事,貧道都站在你這邊,小同誌!”
“滾!”
和靳一三說的一點不差,刑警隊的人果然沒一會功夫就出現了,這群人裏還有一個張寶山的老熟人,夏所長!
也不需要張寶山作任何辯解,刑警隊的人一照麵就給張寶山戴上了手銬,一旁的夏所長安慰道:“小張啊!別害怕,刑警隻是找你做個調查,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母親和父親知道你的病情後也從老家趕來了,我把他們安排在所裏住了,你放心吧,一會去了刑警隊好好配合人家工作,別叫人家為難”。
事已至此,張寶山也不想在多說什麼,能得到自己的上司信任,張寶山的心中也不再奢求其他。
隻是,就在張寶山準備和刑警離開時,一旁看熱鬧的靳一三突然跳了出來。
“哎哎哎,警察同誌,我能跟著他一起走嗎?”
領頭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刑警,那男刑警看了看靳一三後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靳一三嘿嘿一笑,搓著雙手說道:“我是張寶山的二舅!這孩子身體不好,他父母讓我跟著多照顧照顧”。
“那行吧!既然家屬要陪同那就一起來吧”那名年輕的男刑警聞言也不再說什麼,靳一三隨即站到了張寶山的身旁,他絲毫不理會張寶山那殺人的目光,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外甥!別怕,有事二舅給你頂著,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