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聽到他身負重傷蹙了蹙眉,將她給的解藥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解藥裏麵好像還有其他成分啊!”
陌琳琅又不是傻子,解藥給了她,憑借著她的功夫,隨時可能從這宮裏逃走:“軟骨散,至於吃不吃隨你,我的解藥呢?”
未央勾了勾唇,將瓷瓶放在了懷裏:“我沒帶。”
陌琳琅怒目而視,徑直向她攻擊去:“你……找死!”
未央強製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扣得死死的:“陌琳琅,以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照樣打不過我,你別急嘛,雖然我沒帶,可是宮裏不缺藥材吧?
配方就在我的腦裏,當然,如果你怕我在藥裏動手腳,你大可以讓自己的人去研製,我給你藥方。”
話落,未央便鬆開了她。
陌琳琅捏了捏疼痛的手腕,威脅道:“你最好別在我麵前耍花樣,不然我可不保證這天底下會不會全變成屍人。”
未央唇邊一抹冷意,笑的舒暖又犀利,執起毛筆寫下了藥方:“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這天下人的命都在我手上,又怎敢輕易耍花樣?這是方子,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解藥也能成毒藥,最好給狗試一試。”
聽到最後一句話,陌琳琅擰了擰眉,接過了藥方:“你,什麼意思?”
未央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上麵的每一道程序都不能有絲毫的偏差,屍毒是何種厲害的毒藥,你心裏清楚,想活命就得按我說的做,最好給狗試一試。”
陌琳琅從前倒也聽說過,隻不過那時族裏那巫師將製毒的方法教給了她,解毒的方法卻教給了陌瑾:“從今日起你就去太醫院親自給本宮研製解藥,若是讓我發現你離開太醫院一步,我就殺了你。”
未央坐了下來,搖了搖頭:“那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丟了性命。”
誰料這女人突然將匕首放在未央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口,若是再深一寸就可直接要了她命:“你不去也行,本宮現在就讓你死。”
未央不得已的起了身,辱罵了一聲:“瘋子!”
陌琳琅卻隻是笑了笑,為了陌熔珣,可不是嘛,她早就瘋了,瘋的徹底,瘋的著魔。
未央看著她癲狂的模樣,為她感到可悲又可憐。
陌琳琅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沒過一會便命人將未央押到了太醫院,同樣設下了結界。
隻是在去太醫院的途中時,一個宮女卻偷偷的塞了一張紙條給她。
未央借著上茅房為由,將袖裏的紙條拿了出來:雲皇正在想辦法救姑娘,還有一事,上次給皇上研製的解藥無效。
未央看過紙條後匆匆的含進了嘴裏,咽下了腹中,她思慮了會,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給她紙條的人,一定是與玉靈兒親近的人。
外麵派來監督未央侍衛見她進去許久,催促道:“你好了沒有?”
未央也便走出了茅房,橫了那侍衛一眼,而後便被領去了製藥的房間,心底暗自想著紙條上的內容。
如果陌熔珣不是中了蠱蟲的幻術,那麼就是催眠,隻要能夠找到陌琳琅催眠他的物件摔碎,陌熔珣也就會醒過來。
隻是現在她被控製,讓誰去找,梵月,對,現如今她能聯係上的也隻有梵月。
夜裏的時候,未央看了眼懷裏陌琳琅給的解藥瓶子,現如今,她還不能服用解藥。
如此想著,她悄然的起了身,偷偷地爬上了屋簷,點了一炷香。
這是引用血蝙蝠的香料,梵月一定聞得出來,所以未央也料定他會出現。
然而一直在暗中的梵月也時時刻刻關注著裏麵的動靜,看著那一縷升起白煙,立馬使了輕功過去。
隻是他被結界阻止,根本就進不去。
未央將擬好的紙條放在他眼前:“幫我盯著陌琳琅,看她用什麼催眠的皇上,這樣我才能有辦法救他,我們也能早點逃出去。”
梵月卻有點不樂意,搖了搖頭, 他本來就是受命保護她安危,若他走了,她遇到危險,王爺也一定會責備他。
未央知道殺手忠於主子的命令,就在此時她忽然從頭上取下一隻發簪刺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若不幫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梵月這才有所動搖,無可奈何之下,也隻能隨她的意,轉身消失在了夜裏。
未央這才將簪子放下來,睨了眼手腕處的那根紅線,隻要蔓延至手心,大概她就沒命了吧!
幾日後,梵月果然看見了陌琳琅拿出一塊懷表,放在陌熔珣眼前,嘴裏並且在說些什麼。
在她離開後,梵月便潛伏進了她的房間,正準備伸手竊取時,一名女子卻阻止了他:“你是什麼人?”
梵月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索性還是先決定去拿盒子,隻是卻再次被她阻攔:“別碰,上麵抹了劇毒,沾上必死無疑。”
綠意將懷裏的手套帶了上,才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梵月並未說話,而是伸手就要去搶她手裏的懷表,綠意不明他身份,當然不能讓他輕而易舉得到。
畢竟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發現這個秘密,隻是不知道這塊懷表裏麵究竟有什麼奧秘,能夠控製皇上。
梵月見她身手,一看也是經過訓練的,冷聲道:“東西給我。”
綠意本還想執意問他,卻聽到廊上傳來腳步聲,連忙將事先仿造好的假懷表放了進去,把盒子又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原處的機關裏麵。
隨後便拉著梵月從窗戶跳了出去,離開了坤寧宮。
梵月見她想的如此周到,質疑的看著她:“你拿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