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豁達，這是失魂散，毒發之時服下，可暫時麻痹你的知覺，減輕你的痛苦。”蓮塵將一個玉瓶交到她手裏。
“多謝——”雲染倒是沒有拒絕，直接收下。
赤水龍蠍之毒雖然被她暫時壓下去了，可沒有依舊會發作一次，到時候毒發之時，她會承受怎樣的痛處，她難以想象。
對於這種可以減輕自己痛苦的藥，雲染自然不會矯情地拒絕。
隻是，接過這瓶失魂散，她就欠了蓮塵一個人情。
雲染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這一次的人情，她一定會還給他。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蓮塵見她接過，笑了笑，轉身離開。
看著蓮塵離開，雲染將失魂散收下，這才掀開被子起身。
打開衣櫃，雲染纖細的食指劃過裏麵的衣服。
她喜歡素淨，這裏麵的衣服，大都是白色，平日裏她也大都穿著一身白。
但之後，不管是妖嬈魂尊，還是混進青玄宗，她都免不了要換別的衣服。
平日裏那些素白的衣服，自然穿不得。
她的目光落在最後幾套衣服上。
一套大紅色，一套天藍色，還有一套水青色。
這還是苓香強行給她塞在櫃子裏的。
雲染的食指落在最後一套水青色的長裙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唇微微勾起一抹軟軟的弧度。
苓香走進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雲染對著一套衣服出神。
“小姐，可要奴婢為你更衣？”苓香問道。
“咳，不用了——”雲染回神，將那套水青色的長裙取下來，吩咐道，“苓香，你去為我準備兩套大紅色的衣服，還有，衣櫃裏的這些白色衣服，留下兩件，別的，全部換成青色的。”
換成青色？
苓香一愣，小不是一向喜歡白色的嗎？看著幹淨清新，什麼時候，喜青衣了？
“是，小姐。”疑惑歸疑惑，她倒也乖乖地應下。
“還有，去幾盆文竹來，放在屋子裏。”雲染想了想，又吩咐道。
苓香應下。
雲染換上了一聲水青色的長裙，看著身上衣服的顏色，眉眼彎彎。
她這算不算是，睹物思人？
雲染想了想，又從衣櫃中取出一條同色的麵紗戴上，這才出了門。
她記得，這京城之中，在城東有一家雜貨鋪。
裏麵，有她如今需要的東西。
憑著記憶找過去，果真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內，找到了那家小店。
店麵很小，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一般，架子上擺著的不少東西，都積了層灰。
屋子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正在躺椅上睡覺，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一般。
“老板，你這裏，可有麵具？”雲染徑直走到老太婆麵前。
老太婆眼皮也沒抬一下，沙啞的聲音傳出，“要找麵具出門右拐，走上一百米，有個專門擺攤賣麵具的，各式麵具，應有盡有。”
雲染挑眉，她要的，可不是外麵爛大街的那種玩的麵具。
“老板，你應該懂我需要什麼。”雲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架子。
架子上，隻有一些雜物，腰帶，頭飾，匕首，軟鞭，雜亂堆放著。
雲染微微皺眉，她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皮麵具。
但，她的印象中，這家店，分明，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