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家店，還是因為鳳輕嬈。
她四五歲的時候，鳳輕嬈似乎帶著她來過這裏。
當時鳳輕嬈就在這裏買了一張人皮麵具。
雖然當時還小，但對人皮麵具格外地感興趣，雲染也就記住了這家店。
這老太婆，與印象中的倒是一模一樣，十幾年過去了，她還在這裏守著。
而且，絲毫沒有蒼老的跡象。
就像這十幾年的歲月，都是一場笑話一般。
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老太婆，不簡單！
“你也看到了，老婆子這裏，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老太婆沒有睜眼。
但卻像是知道雲染的動作一般。
雲染眉頭皺得更緊，“我曾經，親眼見到你賣過。”
話音剛落，躺椅上閉著眼睛的老太婆，陡然睜開雙眼。
那一雙渾濁的眼睛，像是看遍世間的滄桑一般，噙著許多複雜的色彩。
“女娃娃，你是誰？”老太婆從躺椅上起身，“我老婆子守在這裏這麼多年，可就隻賣過一張人皮麵具。”
隻賣過一張？
就是十幾年前賣給娘親的那一張嗎？
“不知婆婆可還記得鳳輕嬈？”雲染伸手，解開臉上的麵紗。
提到鳳輕嬈的名字，老太婆佝僂著的身子僵了僵，渾濁的目光落在雲染的臉上。
那雙渾濁古無波瀾的眸子，一瞬間，蕩起點點漣漪。
“你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你是她的女兒？”老太婆有些失控的叫出了聲。
“嗯，我是鳳輕嬈的女兒。”雲染點頭承認。
“像！太像了！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老太婆聲音微微顫抖。
顯然，是激動所致。
雲染靜靜地看著她，任由她打量。
誰知片刻後，那老太婆卻是突然彎下了腰。
“老身天妤，參見少主。”
雲染連忙將她扶起，“婆婆不用多禮，快快起來。”
她果然沒有記錯，這天妤婆婆，果真是娘親的人。
“少主，這麼多年，你終於來找老身了。”天妤婆婆眸子微濕。
她當初在這裏一待就是十幾年，就是為了等雲染長大，暗中守護她。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去拜見她，她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婆婆，是娘親讓你守在這裏的嗎？”雲染開口問道。
鳳輕嬈從未與她說過這裏的事情，也未跟她說過天妤婆婆是她的人。
隻是她依稀還記得，當年，麵前的老人喚自家娘親的那一聲主子。
看樣子，她的記憶力還不錯，沒有記錯。
“是，主子說，若是有朝一日，少主的異瞳覺醒，或許會用得上老身，所以，老身一直在這裏等著主子。”
異瞳？
雲染瞳孔微縮，沒想到，娘親竟然早就猜到了這一天。
她，早就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這是少主需要的人皮麵具。”天妤婆婆雙手一攤，將一張薄薄的肉色的麵具遞給雲染。
雲染接過，“這東西，就直接用在臉上？”
既然是娘親特地安排的，天妤婆婆的人皮麵具，定然有其出彩之處，要不然娘親不可能如此煞費苦心。
“少主，這是縮骨丹，在貼人皮麵具之前，少主可以服用此丹，稍微改變下骨骼和身形，這人皮麵具，可以根據少主您變幻的臉型自動調整。”天妤婆婆又遞給雲染一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