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呆呆的沒有動,隻是艱難的轉了轉呆滯的瞳孔,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後來趕到的土撥鼠見到她胸前一大片血跡,更是急的快哭了。
“染染,你流了好多血,怎麼會這樣?痛不痛?人家幫你呼呼好不好?”
土撥鼠素來最怕血,每次見到鮮紅的血都能嚇得渾身發抖。
可此刻,它卻是哭著跑上前,對著雲染的傷口吹了吹氣,似乎在它天真的意識裏,這樣,就能緩解它家染染的痛一般。
“笨女人,發什麼呆,張嘴!”
白虎王將丹藥塞到她嘴邊,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可動作,卻是難得地輕柔。
阿涼在一旁伸著小手緊緊揪著雲染的袖口,一臉心疼地看著她,那模樣,隻恨不得自己替她受罪一般。
雲染扯開唇角,原本因為帝九霄而冷下去的一顆心,一點點回暖。
“小白……”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許是流了太多的血,虛弱過度,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閉嘴!”白虎王怒吼,小臉上滿是凶惡,一雙大眼睛卻微微發紅,“不許說話,躺下好好休息,我為你療傷。”
雲染愣了愣,難得聽話地躺在床上。
白虎王跳到床裏側,小爪子貼上她受傷的地方,為她輸送靈力。
“笨女人!簡直笨死了!”
白虎王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手上的動作卻愈加的輕,生怕弄疼了她。
“小白,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雲染蒼白的小臉沒有絲毫的血色。
“閉嘴!讓你好好休息!”白虎王惡狠狠地吼道,“那男人有什麼好?讓你自己連身體都不顧了?讓你變得如此懦弱?”
雲染苦笑,罷了,就讓她當個懦夫,逃避這一次吧……
見她安靜了下來,聽話地閉上了眼,白虎王黑沉著的一張臉,這才好看了些。
丫丫的帝九霄,居然讓笨女人傷心,等他回來,它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出氣。
不,一頓不夠,至少三五頓,揍得他下不來床才好!
“小白——”土撥鼠眼淚汪汪地抬起頭,忽然想到白虎王上次吼她之事,壓低了聲音,“染染怎麼樣了?”
“死不了!”白虎王沒好氣地說道,“走了走了,讓她好好休息。”
“噢。”土撥鼠不舍地看了眼睡過去的雲染,和白虎王阿涼一起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剛一出去,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夏彤,白虎王小爪子揮了揮。
“喂,你告訴我本喵,是誰打傷了那個笨女人?”
“青玄宗的冷子聞。”雖然詫異於這隻小白貓能說話,但夏彤還是告訴了它。
“前麵帶路。”
白虎王不知道從哪兒喚上嘯月天狼,帶著土撥鼠和阿涼,四小隻跟在夏彤身後,朝著客棧而去。
丫丫的,敢欺負笨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土撥鼠從幻影空間拿出了小鐵鍬,興奮地扛在肩頭,屁顛屁顛地跟在白虎王身後。
阿涼則不知道何時從幻影空間裏拿出了紫魂水晶,緊緊的捏在手裏,那一張小臉上,滿是煞氣。
嘯月天狼怒吼一聲,背上載著白虎王,撒開蹄子,殺氣騰騰地跟在夏彤身後。
白虎王則坐在嘯月天狼的背上,慵懶地翹著二郎腿,插著渾圓的腰肢,一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