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及時拉住雲玨,“小玨,冷靜點。”

“冷靜,叫我怎麼冷靜得下來。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背景離鄉十年,為了她,勳哥當年差點就……”

楚煜立即捂住雲玨的嘴。

未來看著那雙怒紅的眼,腦子不斷回響著最後那句話,更憶及宴會初見時,雲玨莫名丟下的那句“你最好離勳哥遠點,別想再傷害他!”。

十年!

他們丟失了多少,又獲得了什麼?

一切,都仿佛化成不可逆轉的命運“十字架”,沉沉地壓在心上。

此時,眾人心頭亦是一驚,沒想到這句“老情人”的背後,還有這麼多糾結。

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伴著刺耳的叫聲,闖了進來,將眼下的一團亂推到頂點。

“天哪,這到底出什麼事了?”郝母拖著郝父進來,“不是說AI的人追逃犯已經離開了嗎?這吉時已經到了,仲霖、未來你們怎麼還不……”

精明的眼,全場一掃,立即定在最當前的雲玨和楚煜身上,先前受的氣立即爆發了,上前揮著塗滿豔甲的手,大叫,“好哇,又是你們兩個沒教養的小鬼。誰準你們進來的……”看了眼四下嚴陣以待的保鏢,便自以為是地判定,“一定又是你們使了壞招,跑來搞破壞。之前還說什麼找你們的大哥,根本就是滿口狡詐,借機攪事。哼,什麼聯邦的大參謀長,提督大人,說到底了還是窮巷裏出來的鄉巴佬,十年前和十年後都沒兩樣,隻會幹這種下三流的勾當,不經允許,就亂闖別人家的門!”

郝父看著那揪然變色的男人,直拉郝母,郝母完全不予理睬,尖酸刻薄到底,喝斥旁邊的保鏢,“你們還站著幹嘛,快把他們兩小雜種給我趕出去!這麼重要的婚禮,怎麼可以讓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攪局,簡直就是臭水溝爬出來的……啊!”

婦人被突然伸出的手抓住脖子,一把舉離地麵,雙眼嚇得暴突,張開的大嘴收不回去。

白發男人冷酷異常,眼底浮出絕對的瘋狂暴虐,強大的殺氣席卷整個房間,白發無風自動,那強烈的氣場讓所有人震懾不矣。他高舉起的手臂,肌肉賁張,撐緊了黑色襯衣,身形似乎瞬間奇異似地高大強壯了幾分。

乖戾陰絕的聲音,似從地獄發出,一字一句道,“你再敢罵一個字,試試看!”

仿佛身處於一個巨大的暴風圈,為了穩固自身,無人敢動彈分毫,而暴風眼裏更無半分平靜,瘋狂衝撞的殺氣,幾乎令被扼著脖子的婦人,窒息當場。

這一刻,別提保鏢們有多驚訝,身為流派總教習的穆仲霖也瞠目結舌,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杜梓勳的古武學水平真的隻達地階五段……

在之前的交往中,探過他的經脈情況,且連騎士團國的團長大人也未否定這個結論,可是……這出手的速度之快,角度之乖鑽,讓他們這些至少天階二段,高出人家一個級別整整六段的人,別說出手相救了,居然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人就給他扼住了!